“好。”
郝嘉蕓轉過身,面對著許安陽,她低頭害羞地靠在許安陽身上,頭發上的香味鉆進許安陽的鼻孔。他能感覺到郝嘉蕓的臉在發燒,兩人交換著熱量,溫暖著對方。
“你能看見我嗎?”許安陽問道。
“能看到一點影子。”
“還覺得冷嗎?”
“不冷了,很暖和。”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嗎?在學校。”
“記得呀,開學的第一天,你就遲到,你總是遲到。班里都坐滿了,你個子那么高,只能先坐在第一排,想不看到你都難。”郝嘉蕓回憶以前的事,人又放松了一些。
“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許安陽恬不知恥地問道。
“誰喜歡你了…”
“是么,可是我喜歡你。”
“那…那我也喜歡你…一開始就喜歡…”
許安陽沒有再拖拖拉拉,捧起郝嘉蕓的臉,親了下去。這一次郝嘉蕓沒有身體僵硬,沒有抗拒,沒有推開,而是閉上眼,放松身體,放棄理智,憑著本能去跟隨。
在許安陽的記憶里,兩人的第一次其實并不美好,當時他太激動,根本沒有心思去細細欣賞懷里的人,身體都被小腦袋給控制了,急吼吼的就想著往前沖。
沖就沖吧,沖了半天沒找到沖的地方,折騰了半小時愣是沒沖進去,把氣氛都給消磨沒了。
再后來水到渠成,一瀉千里,就沒了那味兒,只剩一種空虛感,覺得“不過如此”。
后來才明白,是自己太菜,太急,沒有經驗,才把美好的事弄得不那么美好。
初高中時那點知識全是從小電影里學來的,輔以一些有情節的教輔材料。
電影、小說里可不都編瞎話么,有些作者女朋友都沒有,全憑想象寫的激情四射,虎狼之詞一個接一個,全程高能,全套下來各種姿勢換不停,這姿勢集合起來夠編一本易筋經的。
沒經歷過的被瞎話影響,以為就是這樣的,到了實戰可不得吃癟。
畢竟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有了經驗,許安陽再面對郝嘉蕓,情感上依舊是澎湃激動的,理智上卻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他不能表現的太有經驗,說實話花樣太多,小女生并不會感到快樂,只會覺得不適,甚至覺得你這個人有點問題。
重要的還是氛圍的營造,帶領她進入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境地,又不讓她發覺是被人領著的,而是兩人一起攜手前進。
許安陽的手跟著行動起來,他早就把手給焐熱了,四處尋覓。
他熟悉郝佳蕓的一切,很快就讓郝嘉蕓進入狀態,一種從未體驗過的,不可思議的感覺包圍著她。
仿佛干涸龜裂的大地迎來了雪水的沖刷,藏在土地下的野花種、野草根,聞到水的味道都開始瘋狂滋長,緊跟著從高山上沖刷下來的洪水將狹窄的河道沖垮、變寬,水流開始平緩,溫和,打出了幾個浪花和旋渦,裹在泥巴里的小蟲、魚兒都復活了,歡快地隨著水流奔騰,爾后遇到了懸崖急跌而下,在瀑布的深潭下激起隆隆的水花,一道道波紋在潭中蕩漾開來,最終歸于平靜。
“嗚!”
窗外,又傳來了大車的鳴笛聲,隨后遠去,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