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有獎金拿,大家伙都很激動,在這個單位工作,能搞點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原本因為顏箏耍小脾氣而產生的一點尷尬氛圍,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無影無蹤了。
果然,錢是最好的精神療傷藥。
……
從辦公室出來,顏箏幫許安陽從衣架上拿好了衣服跟在后面,“喂,把衣服披上,別凍著了。”
許安陽從顏箏手里接過衣服穿上,道:“謝謝,你總是那么細心。”
顏箏嘴一撅,小情緒又有點上來,“哼,你也就會欺負欺負我,還板著臉對我…我和你一樣都是社科院的班長,我還是年紀學生會副主席,我又不低你一頭。”
不和眾人在一起,許安陽自然不再對顏箏冷臉,這個助理他還不想丟,還想要呢。他涎著臉道:“嘿嘿,那當然,在單位我是你老板,在外面你是我的主席,我們倆各論各的,怎么樣?顏主席?”
許安陽這么一說,顏箏才感覺好受了一些,輕輕在許安陽胳膊上掐了一下。
大冬天的衣服穿的多,許安陽才無所謂被掐,他還伸出胳膊,道:“要不要挽著我的胳膊走?”
面對許安陽突如其來的主動,顏箏反而退卻了,道:“還在學校呢,你干嘛啊,被人看到多不好,我挽著你走算什么意思。”
“哦,那你的意思不在學校就行了?那待會兒你陪我去逛農貿市場,買點菜。”
“不是去買蘋果的嘛?”
“買菜買蘋果都一樣,快走快走,電話催了。”
許安陽的電話響了,是老洪打來的,他已經開車到了學校南門,一輛金杯面包車。
作為一個電子產品供貨商,一輛托運送貨的面包車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司機老洪今年30多歲,許安陽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40出頭了,08年看起來要年輕很多。
許安陽熟悉老洪,老洪當然不認識許安陽了,他也不知道老潘怎么就讓自己來領著兩個學生去農貿市場的,老潘還特別吩咐了,“客氣點啊,貴客,千萬不要得罪人。”
利用許安陽的指點,老潘通過曲線救國、吹枕邊風的方式,成功讓錢行長同意了行里新的采購計劃,這樣一來,可以這么說,明年2009年整整一年,老潘都不用再為訂單的事發愁了。
這對老潘來講,可以說是個天大的人情了,所以才對老洪千叮嚀萬囑咐。
老洪呢,典型的老南京,說話比較沖,其實本意是好的,但一張嘴不是“吊”就是“呆逼”,腔調而都是往上揚,很難讓人感到友善。
見到許安陽后,老洪相當克制自己,壓低聲調,用極其不標準的“南普”和許安陽說話,弄得許安陽想笑。
許安陽告訴老洪先去一趟熱河路的農貿中心,路上,兩人便聊天聊了起來。
慢慢老洪發現,這小伙子挺健談的,更關鍵的是,他竟然能說一嘴的南京話。
雖然說的不是很標準,不過就是那個味兒!
慢慢的,老洪就放松了下來,那口蹩腳的南普也拋棄不用,正常開始用南京話聊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許安陽突然提到,“洪師傅,你曉不曉得一個叫褚興國的人啊,啊是老潘的盆友啊?”
“吊褚興國啊,是嘚,是盆友誒,就是這個吊盆友,不是太給勁你還曉得啊?吊人尼瑪就是個純呆逼,窩日,上次……”
許安陽只是提了一嘴褚興國,沒想到老洪卻打開了話匣子,源源不斷的吐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