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許安陽當然是接受的,賠點錢給陳康也無所謂,這個人以后許安陽是要用的。
不過朱主任也告訴許安陽,有人不同意這個處理意見,所以才要開這個質詢會,來征求陳康父母和亨利方面的意見。
現在好了,陳康父母被伍思明給代表了,他畢竟是學校的輔導員啊,陳康的父母肯定信任他。
朱主任說完后,伍思明就道:“我覺得學校這個處理太輕了,點我網的外賣生意必須要關閉掉才行!朱主任,這個不光是我說的啊,很多學生,老師,都有意見。學校又不大,出來吃個飯有那么難嘛?我們華工好歹是有軍隊光榮傳統的學校,吃個飯都要人送上門成何體統?這對學生的精神面貌是很大的傷害。現在好了,不光是精神傷害了,還有**傷害。學生的第一要務還是學習啊!不務正業,搞什么學生創業,送外賣,這是211本科大學生應該做的事情嗎?當然了,點我網確實有不錯的地方,那個二手書交易市場我感覺就做的不錯,但外賣,不行!最好取消,禁止掉!”
伍思明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學生吃個外賣就叫傷害精神面貌了,帽子扣的那叫一個順溜。
而像他這樣,給人扣大帽子打壓,最后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人,著實不少。
許安陽見的實在是太多了,他知道該怎么對付他,誰讓這家伙的命門握在自己手上呢。
不過許安陽先不準備對付他,他決定先把這個姓白的科長給搞定了,讓陳康父母吃一顆定心丸。
面對伍思明的無理要求,許安陽和吳漢超都是據理力爭,尤其是吳漢超,在網上鍛煉多年的辯論能力這時發揮了作用,幾句話把伍思明說的是啞口無言,但伍思明就是咬死了那個大帽子不松口,胡攪蠻差,拼命的往假大空的方向去扯。
“朱主任,其實我這個網站到底怎么樣,暫時和這個事故沒有關系吧?我們還是更應該關心一下陳康同學的健康,還有事后的賠償問題。”
許安陽轉移了一下話題,一直抱著胳膊看戲的白科長一抬手,道:“別談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我一來就已經說清楚了,照價賠償,然后給點人道主義補償。你要是覺得少了,你們網站可以出啊。”
白科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完頭往旁邊一撇,表示不想再說。
許安陽道:“白科長,那個,您看,您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有一句話想私下和您談一談。”
“不方便!有什么事你當面說,這是公開的質詢會,所有言論內容都是有記錄的,搞什么私下說。”
“哦?您確定,我什么都可以說嗎?”
許安陽說話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手勢,將拇指和食指做捻物狀放到鼻孔下面,這個看似無意的手勢被白科長看到后,整個人一個激靈。
原本歪著脖子靠坐在板凳上的他,一下子坐正了,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了許安陽一眼。
而許安陽的眼神意味深長,他要說的話,全都包含在了一個動作和一個眼神里面了。
“這個…我覺得,我們有什么話,還是應該當面就說,不用在背后藏著掖著。這樣吧,陳康父母這邊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因為我只是代表亨利,具體怎么處理,還是要看上面,畢竟涉及到外交嘛。反正,不用擔心,該賠一分都不會少的,而且會考慮到陳康家庭的困難,還有耽誤的學業……”
白科長突然就軟了下來,讓朱主任、陳康父母還有伍思明都沒有想到,因為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許安陽的那個手勢到底是什么意思,白科長懂,看樣子對外國留學生使用違禁品的事,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啊,結果就是瞞著不上報。
那天許安陽去亨利的宿舍,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臭味,不知道的人可能以為是廁所的臭味或者別的什么味道,許安陽卻分辨出,這分明就是大麻的味道!
在國外,大學生抽這些東西是常事,但在中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更不用說華工這種學校了。
白科長這么維護這個亨利,肯定也是擔心自己烏紗帽受影響,而如果抽違禁品的事被捅出來,白科長是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亨利可能沒有在宿舍吸食,畢竟味道太重了,但他身上散發的那個味道,可能是在別的地方食用了,然后帶回來一點,放在宿舍里,有味道的殘留。
那天許安陽裝警察過去,他把多余的扔到了廁所里,本以為沒事,哪知道,許安陽狗鼻子,一聞就聞出來了。
如果這白科長沒有眼力見,或者不知道這回事,許安陽就會報警,讓警察帶亨利去抽血。
到時候,國際關系的相關領導,還有這個白科長就要倒霉了。既然現在他服軟,說可以談,許安陽自然就不再提這個事情,把注意力轉向了伍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