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許安陽的年都是在鄉下度過,自從爺爺去世后,就改在縣城里過。
這縣城的年味,比起農村可是差遠了,所以許安陽也越來越不喜歡過年。
對于很多年輕人來說,過年既是一家團聚的好日子,卻也是一種負擔。
畢竟現代不比古代,交通發達通訊便利,想團聚天天都行,想吃好的每天也都可以。
過年更多成為一種文化習俗,實際意義沒有舊時那么重要了。
許安陽這個年過的還算安生,就是每天蹲在床上發短信、打電話,被老媽詬病。
“你一個學生,怎么過個年比領導還忙?有那么多人要聯系、拜年嗎?”
“大學就是小社會,你不懂嗎?”
“怎么一個學期下來,感覺你學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對了,這學期成績怎么樣?”
回到家,難免要被老媽問成績,只能說當媽的永遠是操心的命。
小學操心成績,初中操心早戀,高中操心高考,大學操心工作,等到工作有了,結婚,生兒育女,反正一條龍下來沒得閑。
許安陽已經決定,重生后不再讓老媽操心,把什么都處理的好好的。
比如以后就不需要她操心婆媳關系問題,因為很可能媳婦太多處理不過來,干脆算了。
許安陽把成績單從網上調給老媽看,還不錯,像高數許安陽考了個90分。
其他功課也都可以,大量的80分,少量70和90,沒有60分。
按照這個成績算,估計勉強能蹭個3等獎學金什么的,國獎什么的當然就不用想了。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三口聚在一起,許平志把樓上的許倩母子倆也叫下來,吃了個團圓飯。
陸源看其起來比早先又長高了一些,吃晚飯纏著許安陽要了紅包壓歲錢,說不給就把他和郝嘉蕓的事說出來。
許安陽知道陸源為了錢能看出這種事,他早就準備好了紅包給了這個小財迷,封住他的嘴。
之后一家人看春晚,今年的語言小品節目出了一個《不差錢》,趙本山的徒弟小沈陽出場,一炮而紅,成為了春晚舞臺一舉成名的又一個鮮明例子。
許安陽看著已經甘當配角的趙本山,知道這將是他倒數第三次在春晚舞臺出現,春晚的趙本山時代已經走向了尾聲。
許安陽在看完不差錢后,就回房間玩電腦去了,外面萬家燈火,鞭炮煙花齊鳴,許安陽一個人坐在熟悉的書房里。
他心里裝著很多人,但很多時候,他還是只能一個人。
“人生就是這樣的。”他想道。
……
春節過的很快,許安陽在家沒呆幾天就呆不住了,他已經不習慣在家和父母一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