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許安陽道:“我姓許,叫許安陽,有什么可以到南京來找我。”
說完,領著吳漢超和他哥吳秦超離開了KTV,電話也沒留一個,人家上南京去哪兒找你啊。
上了出租車后,吳秦超還在胡言亂語,不過對許安陽的態度又上了一個臺階,一口一個許公子,還問許安陽怎么認識皇朝的老板的。
許安陽沒有接茬,道:“大哥,我們是回家,還是找個地方坐坐?要不要談談,你那份合同的事情?”
“合同,什么合同?”
“就是被人坑了幾千萬,款子沒收回來的合同。吳漢超為了這事找我幫忙的,我總要了解一下情況吧。”
聽到這件事,吳秦超酒一下醒了一半,訕笑道:“害,這件事怎么說呢,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嘛?”
許安陽冷冷道:“你是很好,但你要知道你家里人多為你擔心?吳漢超,還有你叔叔,都想方設法的為你籌錢渡過難關呢,你就不想說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幫幫你的忙啊。不過我看大哥你心胸是真的寬大,晚上玩的很開心,一點都不像做生意失敗的樣子啊。”
吳秦超又訕笑了幾下,看得出來,冷汗在往下冒。
許安陽這個富二代的人設算是立起來了,他的做派、氣質,還有剛剛把經理懟回去的氣場,都讓吳秦超相信這是個背景強大,有錢有勢的人。
所以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坦白真相,讓他拉自己一把。
畢竟這人是漢超的好朋友,他那點事說出來,其實也不叫什么事。
出租車自己把三人拉到了超杰鋼貿的門店,吳秦超帶著兩人進了店里,他決定坦白。
晚上一條街已經是萬籟俱寂,打開卷簾門,開燈,吳秦超到里面的小房間,從鎖著的柜子里把那兩份所謂的合同拿了出來,交給了許安陽。
許安陽拿過合同翻看了一下,還沒看多少,心里就想,“TM的,就這破合同,還幾千萬的生意?這尼瑪就是隨便搞搞的合同,漏洞百出,就是拿來糊弄家里人的!”
“你這個合同的范式,還有里面的細節,亂七八糟,除了金額巨大,其他都是從別的小規模貿易合同上照抄下來的吧。”
許安陽把合同往桌上一扔,問道。
吳秦超面露慚色,道:“是…是我自己搞的。”
吳漢超見堂哥承認了,怒道:“哥!你知不知道家里為了你這件事,所有人都多擔心?大伯都準備賣房子了!你…你怎么能拿這種東西,來騙家里人呢?”
吳秦超解釋道:“我…我就是缺錢嘛!家里的錢都讓我爸媽管著,所以…所以就用這招來借點錢,反正以后我都會還的。”
許安陽道:“不光是你爸爸,你叔,吳漢超都想把公司的股份賣了給你填補虧空。這個世界上,騙人有時候是在所難免的,沒有人永遠誠實,但最好不要騙家人,尤其是用這種方法。”
面對許安陽的教訓,吳秦超低下了頭,他還算有一點親情良知。
跟著他又坦白,內容也不出許安陽所料,無外乎就是吃喝嫖賭花了不少錢,然后欠了些高利貸,又不敢和家里坦白,就弄了這么個虛假合同騙家里人,想把高利貸給還上。
不過許安陽不相信,這件事是他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
“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嗎?”許安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