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是對女孩子,對一個男人來說這個問題更難。
讓你去問自己喜歡的女孩,是不是和男人上過床,你開得了口嗎?
就算你開得了口,你能接受那個答案嗎?(少數特殊愛好者除外。)
許安陽面色不動如山,輕描淡寫道:“當然沒有過,你想什么呢,我還這么小。”
“你騙人!”顏箏原本緊張的面容緩和了很多,但她當然不信。
“不信拉倒啊你。”許安陽還是不咸不淡。
可能顏箏知道許安陽百分之九十九在騙人,但只要他否認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還在。
對于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來說,你與其說在騙她,不如說是她自己在騙自己。
說真話和說假話,到底哪個更殘忍,這個問題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而許安陽是永遠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人一生要思考的問題太多,這個問題不值得。
他現在在想的是,隔壁的戰況到底什么時候開始。
從他在廁所和日料餐廳聽到的內容來看,覺得是皮肉交易沒錯了。
應該是一個叫莊嚴的人安排好的,并且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過有幾點許安陽感覺很疑惑,首先是這家酒店,不是什么很高級的酒店。
像盧歡這種層次的,不至于跑到這種中低層酒店來尋歡作樂吧,高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不香嗎?
說實話,如果真的去了高級的大酒店,許安陽想開個房盯著沒那么容易,太貴了。
其次,這進去好一會兒了,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別說啊啊啊的叫聲,連最起碼的洗澡的水聲都沒有,這不科學?
難道盧歡在這里是開了個房睡覺的?
這時,許安陽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悶哼聲,隔著墻聲音很細微,耳朵緊緊貼著才能聽清楚。
許安陽皺了皺眉,心想難道在玩什么特別的花樣?
他的腦海中已經一臉腦補出了好幾部小黃片。
顏箏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道:“喂,隔壁到底有沒有上床啊。”
在突破了剛剛害羞的界限后,顏箏說話一下子變得大膽起來。
“我哪兒知道,不行不能等了,我還是直接報警吧。”
許安陽決定打110報警,舉報酒店里有非法的賣淫嫖娼活動。
在中國,用這種法子整人的路數不勝枚舉,因此掉坑里的也有好多。
“報警了,咱倆等著看好戲吧。”
打完報警電話,許安陽和顏箏就在酒店里等待。
“喂,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燒點水。”
“好啊,我…算了,我還是喝礦泉水吧。”
顏箏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人在靠背椅上又往后縮了縮。
房間里曖昧的氣息又開始濃厚起來。
顏箏在問出那個問題后,感覺自己的心態好像跨出了一大步,沒有那么害羞了。
別說顏箏,許安陽自己都感覺有些尷尬,把人家大姑娘拉到酒店來開放,結果什么都不做?就把人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喝礦泉水?
“媽的,那個電話把氣氛完全破壞了,現在又在等著警察上門,我能怎么辦啊。”
許安陽還是第一次在酒店里和一個女孩子相處,感覺這么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