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010開頭,是從北京打來的。
許安陽心中一動,接通了電話,直接道:“喂,是冰姐嗎?”
“喂,是我啊,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宋唯冰略帶磁性的嗓音,誘惑而迷人。
“我看是北京來的電話,猜應該是冰姐吧,多寫冰姐還記得我的存在。”
“你這小家伙嘴巴就是這么會說啊~我在北京也是忙的要命,為了劇的事情。剛才抽空看了看你唱的歌,別說還真的挺有味道的,是有那么點騷~是你寫的歌嗎?”
“不…不是,這歌是我一朋友寫的,是他送給我的,我就會這么一首歌,您看怎么樣?”
宋唯冰到了北京后每天忙的轉陀螺參加各種各樣的應酬,晚上到了酒店心中一動想起許安陽和她說過的那首歌。
對這個年輕人宋唯冰還真有點念念不忘的感覺,所以就上網搜了一下他唱的歌。
本以為就是大學生寫的那種略顯無病呻吟的校園愛情歌曲,沒想到一首《董小姐》還真的有點騷氣。
宋唯冰把這首歌推給一個音樂圈的朋友聽了聽,沒想到這個朋友已經聽過這首歌。
“我一個音樂圈的朋友說都聽過你這首歌,不過沒有人推,所以只是小圈子里有點名氣,大眾上沒有什么熱度。我就想,或許可以幫你炒一炒,幫你弄個大學生民謠詩人的人設。”
“民謠詩人?還是算了算了,我不過就是想給自己的網站一點曝光宣傳而已,我的人設重點還是在青年創業者啊。唱歌不過就是為了給我的形象增加一點豐滿度而已。”
“你這小子,還挺懂包裝的嘛。行吧,我會找朋友幫這個忙,幫你推一推的,不過可是要花錢的哦。”
“這個…冰姐你也知道,我們創業青年,要是有錢,還創什么業啊。”
一提到錢,許安陽的厚臉皮又開始起作用了。
上次幫著徐林義交了私了的錢,走公司賬,一筆開銷。
還有,許安陽最近準備建立公司的薪資和報銷制度,這些未來都會是一筆固定的支出。
目前公司主要的盈利點就只有團購,一周一團,但這個收益波動是比較大的。
有些電子產品比較受歡迎,正好有便宜的貨源,就能賺一筆。
有些不太好賣,或者貨源不好,就可能變成賠本賺吆喝。
而且,貨源一直捏在別人手里,許安陽始終覺得不舒服。
但賣貨這個東西吧,并非他的發展方向,朝這個方面發力,許安陽總覺得不對勁。
所以,雖然財務狀況隨著幾次獎金,學校投資等,已經大大緩解,有了盈余。
但總的來說還是要精打細算,過著省錢的日子,而且離不開學校的減免政策。
一旦要去外面自己租辦公樓,租服務器,交房租水電,那公司分分鐘要完蛋。
幸好,宋唯冰只是開玩笑,她覺得許安陽這個小子的確是個值得投資的人才,道:“你啊,果然是個做生意的材料,算的比誰都精明呢。放心吧,這次推廣不收你的錢,不過這樣你就又欠我一個人情了啊。”
“哈哈,那真是謝謝冰姐來,未來一定鞍前馬后,還冰姐的情。”
許安陽這話說的又頗為曖昧,不過宋唯冰聽的倒是很受用。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許安陽掛掉了電話,這次真的能長處一口氣了。
移開陽臺玻璃門,許安陽發現王雅曼已經不在床上,她在茶幾上放了一杯水,然后到廚房煮面條去了。
許安陽把水喝完,穿好衣服來到客廳,王雅曼正在廚房里忙活著。
如果換別的男人,這個時候可能會坐在沙發上抽根煙,或者打開電視看一會兒電視節目,享受暴風雨結束后的平靜。
許安陽不同,他看到客廳有一點點不干凈,開始拿起笤帚、抹布在客廳打掃起來。
王雅曼煮好面條,端出來看到許安陽又在打掃為什么,笑道:“你怎么又在搞衛生了?你從小一定很愛干凈吧?”
其實王雅曼家里還是挺干凈的,但許安陽對干凈的要求顯然超出常人,他拿著抹布把地上的頭發、灰塵、碎屑都抹的干干凈凈。
“沒有,我小時候挺不愛干凈的,后來呢…后來,我覺得打掃衛生就和在學校考試一樣,是一種只要你認真去做,就一定會有回報的事情。上課認真聽,作業認真做,考試分數就一定會高。打掃衛生也是,哪里臟了,你去掃一下,擦一下,立馬就干凈,都是立竿見影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是你努力了,認真了也得不到結果的,所以要像這樣立竿見影的事,就很難得咯。”
許安陽說著,已經把地磚擦的很干凈,然后到衛生間把抹布洗了洗,坐到桌前吃王雅曼煮的面條。
王雅曼聽著許安陽的話,越發感覺到這不像是個20歲不到的大一學生,這種道理和感悟,往往要在社會上闖蕩幾年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