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好男人悖論”。
晚上,許安陽打車去了河西,在河西新建的萬麗酒店見到了宋唯冰,以及宋唯冰的一些朋友們,其中有北京來的朋友。
自然少不得一番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這些都是許安陽的保留節目了。
今晚他特別打扮的成熟一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給頭發上了點發酵,把胡子刮的干干凈凈,眉毛稍微修了一下。
這幾天他還特地讓自己在太陽底下稍微曬一曬,把皮膚曬的黑一些,讓自己看起來老相一點。
皮膚太白太嫩,會讓人覺得不穩重,站在宋唯冰旁邊,可不就像個小白臉了么。
其實,就算許安陽把自己曬黑了,還是會有人覺得許安陽是小白臉。
就像一個成功的美麗女性,哪怕她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依舊無法斷絕某些對她毫不了解的人認為她背后或者身上有幫助她的男性力量。
對于太年輕、太漂亮的成功者,這個社會總是帶有莫名的惡意。
當然,許安陽的軀殼中裝著的是個老油條,在飯桌上一點都不落下風。
不管是喝酒,聊天,對局,盤活,還是吹牛打屁,他樣樣精通。
一點都不遜色于那些酒桌上的老混子。
一場飯吃下來,喝到位,稱兄道弟是免不了的了。
已經有幾個摟著許安陽,說要給他投資了。
許安陽當然沒放在心上,嘴巴上應付著,反正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唄。
一直喝到九點多,飯局算是結束了,許安陽拎起自己剛買的西裝外套穿上,跟著宋唯冰一起離開酒店,到停車場取車。
宋唯冰今晚沒喝酒,她看著許安陽在酒桌上縱橫捭闔,以茶代酒。
“這套西服不錯啊,在哪兒買的?”
“中央商場…我自己去買的。”
“是要有一套像樣的衣服,不過你穿上去還是很顯嫩呢。”
“冰姐,你不喜歡嫩的嗎?”
許安陽這話已經充滿了曖昧,男人總是會借著酒勁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如果沒有被拒絕,就得寸進尺,如果被拒絕,就是酒喝多了。
宋唯冰沒有拒絕,她只是笑了笑,讓許安陽上車。
宋唯冰開的是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4,坐到副駕駛上,許安陽系好了安全帶,道:“送我回學校吧,辛苦冰姐了,挺遠的呢。”
“嗯…是挺遠的,我有點不想送了。”
“啊?那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
許安陽就要解開安全帶,宋唯冰卻一把握住了許安陽的手,阻止了他。
“今晚…就去我家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同時放開了手,但心卻勾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