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安陽沒有在醫科大留宿,在郝佳蕓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坐車離開,回了華工。
之前兩人開房,郝佳蕓找了不少理由搪塞,讓舍友以為她去了姑媽家或者回老家了。
今天請一宿舍的人吃飯,郝佳蕓再夜不歸宿的話就太明顯了。
別看都是大學生,有的人很開放,有的人就很保守。
當然,等他們升到大三、大四,估計對這種事就不會太介意了。
周末兩天,許安陽也沒有閑著,因為星期天,宋唯冰要從北京回來了。
她乘坐周六晚上的飛機,但因為天氣的原因,航班延誤,接近凌晨才抵達。
許安陽開著他的伊蘭特抵達了停車場,在出口處等候宋唯冰的到來。
此時,飛機還在天上盤旋,等候塔臺的通知降落,今晚的云層很厚,還淅淅瀝瀝的有些小雨。
宋唯冰在飛機上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后的她睡意全無,腦子里只想著飛機怎么還不降落,她想快點見到許安陽。
這樣的念頭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并且一想到就覺得有些羞惱。
一個20歲都不到的年輕人,怎么就讓她如此的牽掛不已?
想到這段時間在北京忙碌得以至于有些干枯的身體,宋唯冰又覺得有些燥熱。
她向空姐要了一杯水,喝下以后平復了一下心情。
這時機長的聲音終于響起,飛機要降落了。
飛機穿過了云層,從舷窗宋唯冰看到了機場,看到了南京。
她本以為自己對這個城市沒有太多依戀了,但此時此刻她只想快點落下去,最好能直接跳下去,撲到這座城市的懷抱中去。
她一直是個很向往美好感情的人,只是之前被傷害的太深重,以至于她封閉了,干枯了。
但一條意外的溪流,悄無聲息…不對,應該是奔騰的小河才對,用沖刷下來的河水滋潤了她。
隨著飛機機身的一陣震動,安全著陸了,停到了安全的位置,有擺渡車過來接人。
宋唯冰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立刻有短信進來,好多,還有未接電話。
大多數都是工作上的,一條接著一條,很多時候宋唯冰都不想看手機。
現在是例外,宋唯冰翻了翻短信,終于翻到她想看的,是許安陽發來的。
“到了,在P3停車場等你。”
很簡單的一條訊息,宋唯冰看了又看,心說,這小子,也不多發幾個字。
取了行李后,宋唯冰就自己拉著行李箱朝著停車場走去,高跟鞋的聲音“噔噔”直響。
她穿著米白色的真絲筒裙,穿著黑色高跟配上肉絲的絲襪,修長有力的小腿,不知勾走多少男人的目光。
但她對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興趣,快步奔向她要去的地方,她的心怦怦直跳,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只是分別了幾個星期而已,只是一個20歲的毛頭小子,為什么她還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興奮呢?
其實這和年齡無關,每個人的一生早早晚晚要經歷為了感情喪失理智的階段,大部分人早一些,在十五六歲的學生時代。而少部分人要晚一些,可能是二十五六歲,也可能是三十多歲,甚至到四五十歲才會情火焚身。
就像錢鐘書在《圍城》里說的,老年人戀愛就像老房子著火,沒得救。
宋唯冰在停車場的等候通道看到了許安陽,他手里拿著一件外套,站在那里正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