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美甲店開著門,許安陽從來沒進去過,他一個男生進去干什么,但每次路過都會偷看一下那個總是穿的很時尚的女店主。
小賣部已經裝修改進成了便民超市,10月份空調外機還嗡嗡響著,朝外呼呼吹著熱風。
隔壁是個機修店,一個大顯像管擺在柜臺上,這種大屁股的電視,馬上就要消失在市場和人們的家中,完全被液晶電視取代了。
一輛小巧而老舊的公交車在花壇的不遠處停下,許安陽以前就是坐著這路公交車,每天上下學的。
花壇樹上已經沒有了知了的聲音,但濃陰還是遮蔽著,清風吹來,許安陽感覺自己的頭疼緩解了很多。
“許安陽哥哥,我想吃雪糕。”
“都10月份了還吃什么雪糕!”
“可是我想吃。”
“你剛喝了一瓶可樂,又要吃雪糕,你不怕拉肚子?”
“不怕,我媽在家,我都沒得吃。”
小陸源這么一裝可憐,許安陽心頭一軟。
“算了算了,給你買根雪糕吧,等著我。”
許安陽到便民超市給陸源拿了一根巧樂茲,這是他上小學時就愛吃的。
陸源歡天喜地的接過雪糕,坐在花壇上繼續舔了起來,而這時郝佳蕓終于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了。
說好15分鐘,許安陽整整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換成過去的他,可能要擺個臭臉給郝佳蕓看了。
但現在的許安陽根本不在乎這個,他恨不得坐在這里再多等一會兒,讓重生后的時間能過的慢一些。
“讓你久等了~和爸媽解釋了好一會兒,還讓薛璐假裝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約我出來。”
“哈哈,那真要謝謝薛璐了,你爸媽怎么沒出去旅游啊?”
“他們倆才不想去旅游…陸源,你今天怎么又跟過來了。”
郝佳蕓一早就看到陸源,這個小跟屁蟲,昨天幸好他在許安陽家,不然郝佳蕓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許安陽的父母。
陸源吃了一口雪糕,道:“郝姐姐,你們倆什么時候結婚啊,我好喝喜酒。”
郝佳蕓臉一紅,許安陽是噴飯了,道:“陸源啊,你想吃飯想瘋了吧,還要喝喜酒?你想喝喜酒的話,可要給紅包啊。”
聽到要給紅包,陸源搖了搖頭,“那算了,你打包點好吃好喝的帶給我吧。”
見陸源一臉認真的樣子,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郝佳蕓問許安陽今天去哪兒,許安陽道:“爬山啊,去燕山。”
“燕山?燕山有點遠誒。”
“遠嗎?”
許安陽一想也是,這是2009年,南面的燕山地帶還沒有開發,對住在市區的人來說的確有些遠。
“而且你還帶著陸源,他一個小孩兒,到時候爬不動了,怎么辦?”
這么一說,許安陽覺得郝佳蕓真是有遠見卓識,陸源這個拖油瓶,到時候肯定半道走不動要自己背著走,那不是要把他累死。
“那算了,我們還是高靜園轉一轉吧,不知道猴山里的猴子,還在不在。”
“好啊好啊!去看猴子,看猴子!”
“別鬧騰!我TM看你就像猴子,你再跟我要吃的,我把你扔到猴山里,這樣就天天有人給你遞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