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李哥放心。”
李寒作為酒吧老板是最怕客人出事的,而且這客人還是夏晗晴和韓雪的朋友。
而李寒走后,許安陽琢磨他的話,心想是啊,上次馮程玨癲癇發作,也是李哥把他送去的江寧。
這事過去沒多久呢,又來一次,加上許安陽腦門上被磚頭給拍了一下,還是和醫院脫不開關系。
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和醫院有緣啊,難道我要遇見美麗的小護士?還是性感的女醫生呢?
這個無可救藥的人腦子里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夏晗晴和韓雪坐在急診的等候區,兩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許安陽去附近的超市給兩人買了水,遞過來道:“剛剛喝了不少酒,喝點水緩解緩解吧。”
兩人從許安陽手里接過水,許安陽看著他們臉上有些焦慮的神情,道:“出來喝酒,第一次遇到喝酒把自己喝中毒的啊?”
韓雪看了眼許安陽,道:“你之前還遇到過啊?他會不會有事?”
韓雪還是有些害怕的,主要是她親眼目睹了宋唯巖翻白眼暈過去的那一瞬間。
她以為只是普通的喝醉了,還開玩笑,后來李寒過來說是中毒了,她一下擔心了起來。
她自己喝醉過,但不知道酒精中毒是怎么回事,
許安陽點頭,他還真遇到過,不過不是工作以后,反而是以前上學的時候。
許安陽決定給兩個女孩講講故事,來緩和一下她們焦慮害怕的情緒。
“那時候上初中,初中你知道的,男生都剛發育,開始覺得自己是大人了,那時候學校里的小混混什么的也最多。然后有一天,晚上上晚自習,六月份,天氣還挺熱的,我們初中就開始上晚自習了,小地方嘛。剛上沒多久呢,媽的停電了,臥槽整棟樓,不對整個學校,一片歡呼啊。停電了還怎么上課啊,天已經黑了,又沒有電風扇吹熱的要死,所以就只能放學。但是因為停電啊,路燈什么也壞了,怕大家一涌而出有危險,所以學校要求每個班從一樓的班級開始依次放學。結果呢,我們班在四樓的最后一個班級!等快要到我們班放學的時候,電來了!當日我們的心情都和日了狗一樣啊,只能留下來繼續自習。學校這時候已經沒什么人了,其他班都走了,就剩下幾個在高層的班。老師呢也不想管回辦公室吹空調,其他班老師都放學回家了,教導主任、校長什么的也都走啦。當時我們班有兩個坐在后排的男生,就悄悄溜了出去,到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三瓶二鍋頭,跑到學校的操場上去,在單杠那個地方喝起酒來。然后一直到放學了,老師都回來了他們倆還沒回來,問了前桌才說他們倆好像計劃去操場喝酒去了。班主任就叫了幾個男生跟著他一起去找啊,結果一找就找到了,兩個人喝得攤在雙杠下面,一個翻白眼直抽抽,一個說胡話面色蒼白嘴唇發紫,我們幾個馬上抬著兩個人去附近的醫院急救啊。醫生后來說是重度酒精中毒,他們喝的酒是假的,是甲醇。后來那店主被抓了,販賣假酒,還給未成年人售酒,差點把人喝死。不過呢,兩個人現在活蹦亂跳,過的挺好的,其中一個后來還當了飛行員……”
許安陽這個人講故事確實有一套,三言兩語就把韓雪和夏晗晴拉到了他初中的那個六月,因為停電而引發的一場小事故。
夏晗晴聽了以后,想了想,道:“當飛行員,沒有那么快的吧?”
許安陽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道:“不是,飛行學員啊,他高考考的是軍校,現在還在訓練中,未來的飛行員。”
韓雪道:“那另一個人呢?另一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許安陽直搖頭,道:“想什么呢,我這種三好學生,優秀良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我上中學的時候膽子小,什么壞事都不敢做,當然我現在膽子也小~”
韓雪和夏晗晴臉上的表情只寫了兩個字,“不信”。
信不信不重要了,急診室的醫生出來了,“那個,宋唯巖的家屬?宋唯巖的家屬在不在?”
許安陽跑過去,道:“在這兒在這兒呢?宋唯巖。”
醫生看了看他,道:“你是他家屬嗎?”
許安陽想了想,其實我應該算他姐夫的,但不能這么說,只好道:“我是他朋友,沒有他的家屬,是有什么大問題要家屬簽字嗎?”
許安陽心里一沉,如果要家屬簽字什么的,那可就麻煩了。
醫生道:“這倒沒有,現在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沒有什么大礙。不過最好還是在醫院住下觀察一段時間,所以需要家屬簽個字。如果家屬不在…只有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