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是第一次帶女人在其他親戚面前見面,所以許安奇在飯桌上特別的跳脫,不停的拿許安陽開涮,就是為了逗女朋友一笑。
不僅如此,還不停拿酒灌許安陽,當初許安陽大學時根本就不喝酒的,哪里頂得住幾杯酒灌下肚呢?
結果醉得一塌糊涂,在廁所里吐了兩回,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聽老媽后來說,許安陽醉了以后,奶奶說了許安奇兩句,喝了酒的許安奇就和奶奶吵了起來。
最后一頓年夜飯不歡而散,事后呢大伯當然不會怪罪自己兒子了,而是怪罪許平志和許安陽父子,說他們待客不周,他們家來了新媳婦也不襯著點。
順便說今晚的飯菜沈曉霞燒的不好吃,影響了大伙的心情。
奶奶兩個孫子都心疼,誰都沒怪,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許安陽當然氣不過,不過那時他還太小,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忍著了。
這次,他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了!
從鄉下接著奶奶,開車到了城里,攙著奶奶上樓。
沈曉霞在家已經忙得不可開交,簡單燒了點午飯,四個人湊合了一點。
“曉霞啊,你辛苦了啊,我來幫幫忙吧?”奶奶看到沈曉霞在干活,說要幫忙。
沈曉霞一臉淡然,道:“不用媽,您歇著吧,大過年的別把您累壞了。”
奶奶也就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壓根沒動呢。
沈曉霞知道,自己的婆婆不過是客氣客氣,大過年的到了兒子家,有媳婦在怎么可能自己動手呢?
許平志當然是眼觀鼻,鼻觀心,在老媽和老婆之間選擇了中立,然后幫著干點雜活,以防被老婆埋怨。
本來處在紛爭外的許安陽這時候卻主動幫老媽弄起菜來。
沈曉霞忙道:“你哪兒會弄啊,我來我來。”
許安陽卻道:“媽,我洗個菜還是會洗的,你先忙別的吧。對了媽,和您說個事兒啊,晚上讓倩阿姨到我們家來吃年夜飯吧?他們母子兩個在家吃年夜飯,也怪可憐的。”
沈曉霞道:“啊呀是啊,是該請他們倆過來的。我之前就說了,今晚過來吃年夜飯,可是倩阿姨不肯,要不你去說說?”
許安陽道:“行啊,我幫您把這菜洗完切好,我就上去說說。對了,這豬腳晚上要吃的話,先就可以開始燉了,別到時候燉不爛啊。找個牙簽在皮子上戳一戳,然后在高壓鍋里壓二十分鐘,煮起來容易爛,也容易入味。”
沈曉霞笑道:“你小子還挺懂的啊?你們這學校挺好的啊,還教你們做菜呢?”
許安陽笑了笑,道:“是啊,教我們做菜,以后還會教我們做錘子呢。”
許安陽還真沒瞎說,像華工這樣的工科學校,都會有一門金工實習課。
就是讓學生們接觸工廠的幾項基本制造工藝,什么鑄造、鍛造、刨銑、鉆孔啥的。
邊學習邊實踐,最后的課程結果,就是把一根剛開始發給每個人的小鋼條做成一把全鋼小錘子。
有兒子幫忙打下手,沈曉霞就不用那么手忙腳亂了,也不會被大伯、大娘說豬腳沒爛沒入味了。
菜準備的差不多,看著沈曉霞把豬腳處理好以后放進高壓鍋,許安陽洗了把手,準備上樓去請許倩阿姨和陸源一起吃年夜飯。
不知道許阿姨今天上不上班,她平時在商場做售貨員,空閑的時候還打零工,非常的辛苦。
過年也就三十晚上能休息休息,大年初一一些商場就要開始營業了,許阿姨肯定會選擇上班掙錢。
到了樓上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陸源。
許安陽悄悄問陸源,“陸源,你和你媽說今晚來我家吃年夜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