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跨年的一覺睡得倒是踏實,可早上的鞭炮實在是太TM的討厭了。
昨天晚上,許安陽回家以后,回短信、回電話到凌晨一點多才入睡。
一大早醒來以后,又是各種電話、短信的轟炸。
要說電話確實給人帶來的很多方便,但也束縛了人的自由。
過去人拜年,動動腿,跑幾家,互道恭喜也就完了。
現在有了手機,萬里之外也能說新年好,就是認識的人多了,那就沒完沒了。
許安陽一邊回復,一邊自己也要給人發。
然后還要和奶奶說新年好,從奶奶那兒拿了個紅包——這錢是昨天去接奶奶時,許平志給她的,專門給拜年的小輩的。
老爸、老媽都送來了祝福。
然后許安陽去超市買了好多零食,上樓去許倩家拜個年,順便看看陸源的屁股怎么樣。
不出許安陽所料,陸源昨天果然是挨打了。
屁股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不算重,還能走路,也不算輕,走路有點一瘸一拐。
看到許安陽過來拜年,陸源接過零食,輕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許安陽道:“何止是有良心啊,不給了你四百塊的壓歲錢么?”
陸源切了一聲,“你覺得這個錢能到我手上嗎?”
許安陽訕笑了一下,這錢確實不可能到陸源手上,肯定被他媽給收走了唄。
從陸源家出來,跟著許安陽又和許平志去了一趟大伯家,二伯家拜年,送禮。
僅隔了一天再相見,大伯和堂哥面對許安陽的心情真是大不一樣。
那種趾高氣昂再也沒有了,堂哥的臉上多了謙恭,但更多了一層難過。
許安陽沒有細問,但在大伯家沒有看到劉夢婷,心想估計是吹了吧?
經歷過昨晚的事,女朋友很難不吹啊。
老媽昨天的話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畢竟是血濃越水,親戚之間還是要留一線的。
以后如果堂哥再找到女朋友,許安陽暗下保證,絕不使壞讓兩人吹掉。
拜年是一項無聊無趣的事,像在農村小孩子都喜歡去拜年,為啥呢,有的吃啊。
去人家拜年,至少都會準備甜甜的紅糖水,還要瓜子、糖果、蜜餞啥的。
小孩子嘴饞,平時吃不到什么零食,到了過年挨家挨戶吃過來。
如果碰上大門大戶中午請吃飯,跑去拜年運氣好還能撈到一個座位,坐下吃兩口大魚大肉,給肚子里加加油水。
可到了許安陽這一輩小時候,零食根本就不缺了,幾家人家跑來跑去,做晚輩的不停說吉利話,人都說麻了,還能有什么好心情呢。
上午拜完了大伯、二伯家,下午去了兩個表親家中,這過年過年的,大年初一也就過去了。
到了大年初二,許安陽就要跟著老媽回娘家,去外婆家那邊的親戚一個個走過來了。
結果,大年初一的晚上剛吃過飯,沈曉霞接完一個電話,就急匆匆地和許平志以及兒子說道:“跟我去趟醫院,我爸腦梗犯了,快走!”
許安陽忙放下手里的電視遙控器,換衣服和老爸老媽一起下樓。
他心里則想,不對啊,當初過年沒這出啊?外公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