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風背著趙熏兒下山,返回了那座義莊院內,凈塵也已回來了,并沒有追回那柄血冥刀。
趙熏兒趴在蘇宸背上,看到院子內,站在月光下的麻衣短發之人,開口詢問:“凈塵,偷刀的人,沒有追上嗎?”
“逃了。”凈塵轉過身,搖了搖頭。
趙熏兒又追問一句:“那魔刀呢?”
“丟了。”凈塵回答的也很干脆。
“這……”趙熏兒有些郁悶了,如此一來,血刀老怪被殺了,魔刀丟失了,任務算是完成了,還是未完成呢!
楚御風輕嘆一聲,說道:“算了,咱們也盡力了,誰知道會遇到江湖一對高手,聲東擊西,目的在于奪刀。”
“他們是什么人?”
楚御風為她解釋道:“應該是紫青雙煞,原本一對師兄弟,師從崆峒派,據說當年因為偷取宗門的禁忌秘籍,被崆峒逐出門派,從此在江湖上為惡!”
趙熏兒蹙眉問:“那咱們日后如何找到他們?”
楚御風想了想,說道:“回京后,由皇城司下發海捕公文,發放各州府和縣衙,一旦得到二人出沒的蹤跡,上報朝廷,再由咱們伏魔司去人擒拿吧。”
“哦,也只能如此了。”趙熏兒點點頭,沒有再問。
凈塵眸光閃爍,掃了二人背負的造型,露出幾許不解之意。
“傷了?”
楚御風面對凈塵簡單直白的詢問,剛要回答,卻被趙熏兒搶先道:“無大礙,我只是跟血刀老怪拼個兩敗俱傷,眼看就要將他擒獲,但是半途殺出一個獾子精怪,撕碎了血刀老怪,這時候楚御風趕到,擊斃了獾子精怪,見我在虛弱期,就背我回來了。”
“懂了。”凈塵微微點頭,還是簡短的兩個字。
楚御風已經習慣了這還俗僧人的閉口禪,吐字言簡意賅,于是背著趙熏兒回到破漏的房舍內,把她放下來,然后遞過了金瘡藥和調理內傷的藥丸。
趙熏兒接過后,心中有了一絲溫暖,對著他輕輕一笑,直接服下了藥丸。
楚御風又問:“身上的傷,需要我幫你敷藥嗎?”
“不需要!”趙熏兒臉頰一紅,連忙搖頭。
那些傷遍布身上幾處,有左側腹部,有肩頭靠下,有胸偏上位置,都不宜脫光讓男子看到。
楚御風指著她后背的傷口位置,說道:“你背部的傷,自己可能夠不到……”
“等會再說!”
趙熏兒無奈,也知道后背有一處劃傷,還在出血,需要金瘡藥和棉布繃帶包扎,最后沒有辦法,也只能借助他之手了。
在佛門俗家弟子和楚御風之間選擇,趙熏兒還是覺得讓楚御風給自己上藥,心里接受度會更高一些。
楚御風重新點燃篝火,把外衫脫下烘烤,然后搭起架子,隔開了兩個男人與趙熏兒的視線。
這樣便于趙熏兒更換衣衫和自己給傷口敷藥。
凈塵直接盤坐在角落處,閉目入定,如同一位得道高僧般,整個人帶著一股祥和、慈悲的神色。
哪怕還俗了,但是他的生活狀態中,仍然跟佛門修行相關,等于入世在修行,大隱隱入市,成為伏魔司一員,在朝廷六扇門中當差,也是歷練紅塵,修行的一種。
楚御風給篝火添加木柴,目光看向擋在面前的布衫,在布衫上浮現了一道婀娜身影,正在寬衣解帶,露出苗條的身材,迷人的曲線。
“咳咳!”楚御風不曾見過這等情景,咳了一下,急忙收攝了心神,避開了目光。
良久,趙熏兒把前身的幾處傷口給處理完了,對著楚御風輕喚了一聲:“楚……御風!”
“我在這!”
“過來,幫我……敷下藥吧。”趙熏兒有點小緊張。
楚御風應承下來,起身繞過了篝火和衣架布衫,看到了裸背的趙郡主,披散青絲長發,嫵媚生姿,那背部的肌膚如雪,看樣子活膩光潔,只是有一道傷口,在滲著血跡,破壞了那種無暇的美感。
趙熏兒的前身,已披上了衣褂,遮擋住了少女獨特的風光帶。
“動作快點,后面有些涼!”
楚御風點頭,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伸手觸摸了一下小郡主背部傷口的邊緣肌膚,只是輕輕一滑,趙熏兒感覺到整個身子都繃緊了,十分特殊的感覺在心頭滋生。
見到小郡主毛孔幾乎都炸起,身子繃直,似乎高度緊張,楚御風好奇問道:“是疼了嗎?”
“別多問!”
趙熏兒臉頰暈紅,心中的奇怪感覺,無法向外吐露,只能故意板起臉,帶著慍色,喝斥楚御風別多話了,趕緊動手包扎和敷藥。
“好!”楚御風迅速下手,動作干凈利索地為趙熏兒敷藥、包扎,期間不可避免地觸碰了多次小郡主的背部和肩頭肌膚。
趙熏兒在咬牙堅持,臉頰愈發紅潤了。
今夜她才意識到,自己身子竟是特別敏感,尤其是被男人觸碰,那種強忍的感覺……太難受了。
片刻后,終于包扎療傷結束,楚御風柔聲道:“好了。”
“好了你還不快轉過身去,不對,回到那邊去,不準多瞧一眼!”趙熏兒有點惱羞成怒道。
楚御風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自己在好心幫她,結果對方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小郡主脾氣恁地古怪,還是伏魔司的白芷薇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