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十一月下旬。
企鵝的“股權之爭”,徹底的塵埃落定。
白露基金對企鵝的持股比例,停留在12.8%不動,沒有再繼續往上增持。
加上立夏基金那2.6%持股,遠景資本及一致行動人共計持有企鵝15.4%股權。
原本還期待遠景資本卷土重來的散戶算是死心了,解套無望!大家都學著做時間的朋友吧!
媒體也正式蓋棺定論,企鵝保衛戰,以波尼馬為首的管理層獲勝。
有媒體大揮筆墨,仔細盤點了這場股權之爭的始末,列出了各種詳實的數據,包括遠景資本投入的資金、浮虧,以及雙方的各種戰術。
“……盡管遠景資本利用了“郵寄披露信”的規則漏洞,但最終還是難以撼動企鵝的控制權,全球社交帝國夢碎!嗚呼哀哉!”
“……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是一場打不贏的戰斗,即使你投入再多金錢都沒用,苦了大批跟風的散戶。”
“……和巴菲特比起來,夏先生還需要再鍛煉鍛煉,年少成名,容易使人膨脹。”
……
媒體不管是客觀、中立的講述事實也好,還是各種諷刺、揶揄也罷,夏景行根本沒當一回事,因為全都是事后諸葛亮,都是墻頭草,為了博眼球在做事。
你跟他們較勁,跌身份不說,還容易再生成新的話題。
企鵝的公眾持股已經被遠景資本拿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他是不準備再增持了。
因為股價再漲,投資回報率也就不是很高了,屬于雞肋。
而企鵝管理層、MIH手里握著的大頭股權,肯定是不會賣給他的。
哪怕沒有這次的股權之爭,就因為他是臉書創始人,人家也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他,懷疑他的投資動機不純。
另外,手里頭空閑的資金基本上也都投出去了,沒有躺在銀行里吃利息。
畢竟他還背負了十五億美金貸款,每天都是上百萬元人民幣的利息,肯定要給資金找一個增值的好去處。
現在里子已經拿到了,面子上也就不去追究了。
實際上,再過上幾年,丟掉的面子也不是找不回來。到時候,媒體估計又要推倒之前的話,開始使勁兒吹了。
呆在香港的這一個來月,除了遙控指揮買入企鵝股權外,夏景行也沒閑著,在和鴨脖、黎穎等人完善香港辦公室的職能,不斷招募員工,填補各個崗位。
香港辦公室比之前多了不少的人氣,外面辦公區里多了十幾名后臺員工,都是一些財務、法務、投后方面的工作人員。
夏景行駐足在辦公區一角,細心察看員工的工作情況。
前臺的那個港妹突然走了過來,她有些怕夏景行,站得遠遠的,小心翼翼地用燙嘴的普通話說道:“夏鄉紳,樓下有丫位鄉紳想拜訪內,電話打到前臺來了。”
港妹之前都用熟練的英語,被夏景行說了一頓后,才改用燙嘴的普通話。
盡管有些發音不成熟,但也比那流利的英語聽起來舒服多了。畢竟腳下是中國的土地,全公司大事小事,跟中國人見面都用英語,算個什么鳥事。
“誰要拜訪我?”
夏景行掃了港妹一眼。
“他說他叫張三石,是丫支小型對沖基金的管理人,這次也投資了企鵝,非常想拜訪內。”
夏景行有點驚訝,問道:“他們公司是不是叫高翎資本?”
“對對對!”
港妹小雞啄米似的,猛點起了頭。
“你打電話給大廳前臺,讓他們把人放上來吧。”
夏景行不知道張三石來找自己干嘛,沖對方前世那名氣,見見也無妨。
夏景行自個肯定不會去親自迎接張三石的,畢竟對方眼下只是一家小型基金創始人,大家素未謀面,也沒什么交情,犯不著搞那一套。
坐回了辦公室,夏景行像平常一樣,瀏覽起了電腦上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