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
首都國際機場,一架白色雄鷹振翅而起,直沖云霄。
機艙內,夏景行躺靠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著手機,語氣帶著幾分隨意,“你不要怕他們,你就按著預定計劃走就行了。”
“可萬一他們破罐子破摔呢?”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遲疑。
夏景行拿開瓶器擰開1945年份的羅曼尼康帝,在陳宏的死亡凝視下,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又拿著酒瓶子朝鄧鋒、朱敏等人比劃了一下。
顧及陳宏那哀怨的眼神,眾人都擺了擺手,不敢喝陳宏的“心肝寶貝兒”。
羅曼尼康帝酒莊占地只有1.8公頃,每年產酒量只有5000-6000瓶。
1945這個年份有些特殊,正值二戰結束后,酒莊拔除當時栽種的老葡萄樹前,算是該酒莊近代最后一批老酒,產量也很稀少,只有600瓶。
老外都很會給這種奢侈品編故事,600瓶喝一瓶就少一瓶,羅曼尼康帝在二零一幾年更是拍出了五、六十萬美元一瓶的價格。
一瓶酒直接就喝沒了一輛超跑!
夏景行不清楚陳宏帶上飛機的這瓶羅曼尼康帝是多少錢搞到手的,估摸著二三十萬美元,肯定是少不了的。
放眼國內,把幾百萬一瓶的紅酒,當作礦泉水喝的也就只有他了。
看著夏景行牛嚼牡丹一樣,連酒都懶得醒,直接一口就把杯中的紅酒喝干,陳宏呼吸急促,目光復雜,幾度想提醒但又不好開口,別提心里有多肉疼了。
想了半晌,他干脆心一橫,一把拿起擺放在茶幾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酒水都從杯沿滲出來了,心疼得他趕忙上嘴舔了兩口。
夏景行見狀,笑了笑,他就喜歡按照自己的方式喝,從不聽那些老外一天瞎忽悠,羅曼尼康帝1945很貴嗎?改天老子買他幾十瓶,拿來洗手。
夏景行對破碎西方世界人民三觀,損壞他們眼中很重要、很珍貴的東西,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沒有理會“破罐子破摔”的陳宏,夏景行手持手機,對電話那頭的徐欣講道,“我算過他們幾家機構的管理規模和近年來的出手投資記錄。
他們本期基金已經沒剩多少錢了,不可能把所有的盤都接下。所以,你們先天就立于不敗之地,有的是時間跟他們慢慢耗。”
電話那頭的徐欣皺眉,她可以接受繼續耗,但始終有種淪為棋子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她很不爽,無他,就是一生不弱于人!
夏景行仿佛有讀心術一般,讀懂了徐欣的內心想法,緩和了一些語氣,“這不僅僅是幫助我們,也是幫助你們自己。”
“行,我明白了,我會妥善處理好的。”
夏景行微笑,“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夏景行迅速掛斷手機,隨意丟在了茶幾上。
“誰啊?聊那么久。”
陳宏小心翼翼端著盛得滿滿當當的紅酒,呡了一大口,眼神斜向夏景行。
“我靠,你倒那么一大杯,肯定破壞口感了。”
陳宏翻了個白眼兒,他不動作快一點,還有他的份嗎?
迎著鄧鋒、朱敏等人好奇的目光,夏景行略做思考,也沒做隱瞞,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今……今日資本都被你策反了?”鄧鋒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因為實在是太狠了,初一聯盟都快被拆成光桿司令了。
夏景行輕輕點頭,“對啊,只要價錢到位,沒什么不能談的。”
鄧鋒、陳宏、朱敏三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震驚,對面前這位小老弟的手段,又多了一重理解。
陪著三人聊了一會兒,夏景行起身朝不遠處坐著的林兵、黃江吉等人走去。
“聊什么呢?”
看見老板出現,林兵和其他兩人趕緊停止了聊天,整齊劃一的叫了一聲“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