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彼得·泰爾給夏景行打來了電話,邀請后者一起去酒吧玩。
當夏景行趕到這家環境優雅的酒吧的時候,彼得·泰爾已經坐在二樓欄桿邊上了,一邊獨酌一邊欣賞樓下大舞臺的歌舞表演。
“戴倫~”
彼得·泰爾滿臉笑容的起身,與夏景行擊了一下拳,招呼后者坐下。
“最近在忙什么?忙著跟紐約的上流名媛約會?”
彼得·泰爾調侃道:“要我說,女人有什么意思,只會影響我們賺錢的速度,拖慢我們的事業發展。”
夏景行撓撓頭,你對女人不感興趣,不代表我不感興趣啊?我是你這輩子都掰彎不了的男人。
見夏景行不吭聲,彼得·泰爾笑了笑,他也只是開玩笑,并沒有把自己的性取向強行傳導給別人的意思。
“那只專項基金已經全部完成清算了,這周之內會全部轉到你們指定的海外賬戶。”
彼得·泰爾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即道:“外界都以為克萊瑞資本賺了140億美元,其實全替你們打工了。”
怕夏景行誤解,彼得·泰爾又趕忙補充道:“我這可不是在埋怨什么啊,相反,我要謝謝你。
跟在你們后面,克萊瑞資本也賺了三十多億美元。
同時,受益于這份業界拔尖的成績,去年有多達上百億美元的資金涌入克萊瑞資本。
即使扣除你們那只規模達106億美元的專項基金,克萊瑞資本的資管規模也達到將近200億美元了。
外界現在把克萊瑞資本與你們遠景資本并列,認為是今年全球十大對沖基金的有力競爭者。”
說到這,彼得·泰爾攤了攤手,“說實話,資管規模暴漲,搞得我和團隊都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投資了,這可真是幸福的煩惱。”
夏景行笑了笑,彼得·泰爾的克萊瑞資本前年還只是一家管理30億美元的中型對沖基金,資管規模在很短的時間內暴漲了近7倍,表面看這當然是好事,但同時也對管理團隊的能力和投資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他之前曾對亞伯、劉海等人說過,資管規模突然暴漲不一定是好事。
因為資金量大了,變成了市場中的一只大魚,過去的很多投資策略就失效了,公司上上下下都需要蛻變。
如果無法適應這種蛻變,那后果將是災難性的。
市場上每年都有新基金崛起,可其中絕大多數都會在規模變大后泯然眾人矣,市場上叱咤風云的永遠是那些老牌基金,如橋水、德劭。
原因就在于此,給你錢也把握不住啊!
“需要進行一些變革,讓公司維持住這個體量,不然就是劃破天際的流星,雖然璀璨奪目,但存在的時間卻很短暫。”
彼得·泰爾輕輕點頭,“是啊,你說的很對。”
看了夏景行幾眼,彼得·泰爾欲言又止,他很想問對方遠景資本接下來的投資策略,但涉及到這么高的機密,哪怕是朋友,也不方便隨便打聽。
他干脆拋磚引玉,說起了克萊瑞資本接下來的投資大方向:“我接下來想投資美元和石油。”
夏景行沒有問具體的,點點頭道:“這是一個不錯的方向,遠景資本接下來的方向應該還是老本行,股市和匯市。”
彼得·泰爾很想再詳細問問,可他看夏景行所表達出來的態度,似乎不想深談。
他對此表示理解,可心里難免還是會有些感到不舒服。
自己都拋磚引玉了,可對方還帶有這么強的戒備心理。
而且自己又不是單方面的索取,會分享一些克萊瑞資本搜集到的市場信息,雙方互惠互利。
他覺得夏景行變了,再也沒有往日的大氣與豪爽。
或者說,對方一直就沒變,就拿這次做空次貸來說,對方擺明就是想借用克萊瑞資本的名義去從事這種容易招致罵名的行動。
他們克萊瑞資本的確從中獲得了一些好處,但那也是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