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女音繼續道:“以詩詞為欄,只想擋住那些胸無點墨的庸人,江公子才學無雙,妾身欽服。只要江公子能夠回答妾身接下來提出的問題,妾身愿意親自為公子研墨。”
聲音又輕又柔,仿若金石絲竹,讓人忍不住猜測聲音背后是怎樣一張玉臉,那句親自研墨更逗得大家立刻出現生理反應,不少人眼露迷離,似乎想到了某畫質不夠高清的動作肉搏馬賽克教育片。
“姑娘請出題。”江舫不知道對方要玩什么鬼把戲,不敢太過托大。
“剛才聽公子作詩,兩首都是男女情愛,可見公子情深義重。不知公子可有其他秒句?如果妾身以送別為引,公子可能即興作句?”
即興創作?
Freestyle?
沒問題啊!
江舫假裝沉吟,借機偷瞄樓上窗縫,無奈縫隙過于狹窄光照不足,無法看到說話之人長什么樣子。沉吟了一會兒后,搖頭晃腦: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前面兩首,考慮到花魁已“面世”三月有余,可以解釋是江舫花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精心設計,雖然成詩絕妙,也算不上驚世駭俗。此刻臨場發揮,只用幾個呼吸功夫便做出一首定制大作,簡直匪夷所思!
三絕本來心中下勁,想著回去后找名師指點,下次一定打敗江舫找回面子,現在聽得涕淚齊流,恨不得當場跪倒拜江舫為師!
“江公子。”女音輕笑:“你可以進來了。”
條幅收起,樓門敞開,十多位如花似玉的歌女分列兩旁,歡迎江舫造訪。
“江哥!”李希看起來比江舫還要激動:“你幫我好好看看,出來之后好好給我說說花魁長什么模樣!”
“你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就這還閉門為她寫詩?總不能聽她聲音就愛上她了吧?”江舫哭笑不得;“萬一她是喬碧蘿喬媽,你不得買塊豆腐撞死?”
“喬碧蘿是誰?碧蘿碧蘿,聽起來似乎長得不錯啊?”
......
屋子虛掩,
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清幽花香,
可能是經過精心布置,連窗紙也換成了夢幻般的桃紅色,
推開門,看到地上鋪滿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花海里躺著一個身穿半透明白紗的妙齡少女,她低著頭研墨,江舫能通過她的黑發看到下巴下的牛奶色溝壑。
“江公子。”
聽到門口腳步,少女緩緩抬頭,
一瞬間,江舫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