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雙眼睛對于現在的王無天而言，同樣變得可有可無，但增強了，終歸是一件好事。
“咦？居然還有新的變化？”他原本以為這次的身體優化改變，已經完成了，可緊接著，才看到自己口腔內部與鼻孔的連接部位，正在自行生長閉合。
同時鼻孔內部開始發癢發熱，有些不太舒服，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蠕動爬行。
……
不消片刻的時間。
口腔與鼻孔末端的連接通道，徹底消失不見。
而鼻孔內部的異樣酥癢感，開始隨之減弱，屬于嗅覺系統的相關身體結構，被大幅度放大增強。
鼻翼輕輕抽動，吸入外界的空氣。
這一剎那間！
王無天吐了，他被徹底惡心到了。
“嘔……！”
“真特么的難聞！”
“感覺就像是趴在陳年常用廁所里面的糞坑上聞，還夾雜著各種各樣的古怪氣味，有點兒辛辣，還有點兒腥咸……。”
看起來，就像是在強忍著什么，最終腹部器官一陣不自然的蠕動，他再次彎腰吐了起來。
“嘔~……！”
“這也太臭了吧？！”
“沒有各種花香，也沒有草木清香，有的只是濃郁到極點的惡臭！”
此時嗅覺系統聞到的外界氣味信息，非常的不好。
聞了一下外界的氣味，太過酸爽上頭。
他頭一次發現空氣能難聞到這種程度，簡直堪比劇毒武器。
“算了，還是下去吧，一直飄在天上也不好。”暗自搖了搖頭，王無天連忙調轉方向，極速飛向曙光城所在的幻月大陸。
可隨著臨近地表。
王無天臉上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好看，越發變得蒼白而怪異。
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聞加強濃縮版糞汁，而不是在輕嗅原始大自然的各種氣味，復雜而龐大的其它氣味，都被極度濃郁的腥臭所覆蓋混淆。
在這種情況下，臭味近乎堵塞了他的敏銳嗅覺。
臭的他想把臟腑器官給吐出來。
“怎么會這么臭？這還是我所認識的世界？”王無天連忙主動削弱自己的嗅覺能力，站在原地稍微緩解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有心思去思考起根本緣由。
“若是我沒有探查錯我自己身體結構的話，那就說明，香味，其實并不存在。”
以前舊時代的任何品牌的香水，在提純濃縮之后，就會散發出能熏死人的濃烈臭味。
比大鐵鍋熬煮糞汁都惡心。
而糞坑里面的糞汁，只要進行稀釋處理，同樣會散發出異常芬芳的淡雅香味。
比之任何香水還要好聞。
“它只是大腦腦補幻想出來的氣味。”
“現在我的嗅覺得到大幅度提升，用真正的外界氣味信息，打破了大腦腦補幻想出來的虛假香味，讓香味的本質被完全解析出來。”
對于這一點，他確信自己并沒有推測錯誤。
實際上。
“無論是香水的香味也好，還是花朵香味也罷，都只不過是稀釋之后的天然臭味。”王無天下意識的用手在自己鼻子附近輕輕揮了揮，滿臉的古怪與惡心。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泡在糞坑里面。
“香味，就是低等生命體腦補幻想出來的虛假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