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镢頭在我手里!”
他父親已經唱喝出了,即將動手動腳的前奏曲來,“你不會去找找看么?我要是知道在那里,還用你找么?”
“噢。”
未星很快就跑去找撅頭了。
他在平時放農具的窯子里找半天,沒有,又跑去柴火堆附近找,結果,依然沒有。
當然了,未星從未使用過镢頭,自然就不知道撅頭放哪了,因為撅頭除了他母親一個人使用外,其他人都概不清楚。包括他父親。
而他父親常年在外飄蕩,自然碰不到。于是,未星就呆愣愣傻乎乎地站了半天,繼而,又氣嘟嘟地指派弟弟未羊去找了。
當然,他心里不平衡。他想為什么事出,他父親總是叫他干,而且,他母親也是如此,凡事都是先喊他干,而從不叫弟弟。
“撅頭拿來了沒有?”未羊父親再次厲聲吼道。
“還在找......”未星幾乎苦訴著說道。
趁此間歇,他父親又把圖紙瀏覽似的檢查了一遍。于是,這基本的框架大概就那么定了下來。
而現在,他竟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急需撅頭。
五分鐘過去了,他見未星找的撅頭還沒任何動靜。
于是便悄悄跑去找查探究竟,他想看未星到底有沒有用心去找。事實上,他這時手上的皮也隱隱覺的癢起來。
未羊父親鬼鬼祟祟跑到柴禾房,看到未星正懶洋洋的蹲在柴火堆上,手里還拿著幾根柴火戲耍,似乎已經把找镢頭的事兒忘掉在腦后了,相反的,未羊卻正勤快的,屁股撅起的,吭哧吭哧,在工具堆里翻騰地找著。
這一下,未羊父親就惱怒了,他一蚱蜢就飛奔上前,惡狠狠的,對準未星胯骨就是一腳,用力過猛,旋即,未星就一咕嚕翻倒在地上了,卻因為害怕,竟不敢吭一聲。
這時,未羊父親嘴里就開始不停地嘟囔起來,“你這娃兒不知好歹,我叫你找東西,你倒懶洋洋地坐著,自己不找,還叫你弟弟找,你可真會享受.....”
打完未星,未羊父親便開始自己翻找起來。
結果,框里哐啷,找了半天也不見镢頭蹤影,幾乎找得惱怒了,最后竟無意間問了未星一句,“哎,你這小兔崽子,撅頭放哪兒了?”
未星說,“不知道!”
“你不知道?”未羊父親說,“你整天在家里待著的,你不知道!”
未星繼續說,“我不知道。”
于是,他父親便只好去從鄰居家借來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