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正垂眸不知腦補著什么,被小紀影一聲“呀”叫回了神,也跟著轉頭看向了那映在玻璃上的上半張臉。
果然跟紀影有幾分相像。
所以紀影的爸爸......,是他堂弟嗎?
斯諾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小拳頭也攥了起來。
欺負姐姐,拋棄姐姐的人,不可原諒!
顧七爵看清了紀影那張小臉兒時,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啊這......?
他直直盯著那個小家伙看了又看,才一臉震驚的轉過頭來:“這,跟我堂弟小時候長得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臭小子......,那臭小子......”
顧七爵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也好像是不可置信。
最后,他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沈小姐你放心,等再見到我堂弟,我幫你揍他,再讓他給你負荊請罪去。”
沈越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擺擺手:“大可不必,跟他沒關系,跟你也沒關系。”
說到這,沈越頓了頓,聲音也冷了幾度:“我不太喜歡別人打我主意,無論是算計還是什么,我這人也很記仇。紀影出生之前我屢次險些被抓的事情,你可以轉達,這事兒我記賬了。”
顧七爵一凜,出生之前?那不就是懷孕的時候嗎?
所以,那臭小子在神醫小姐姐挺著大肚子的時候,不是找人,而是到處派人去抓她?
我天!
他懷疑堂弟的智商和情商是不是沒充值啊?
欠費了吧?
讓一個孕婦東奔西逃,最后還獨自躲起來生下了孩子?!
顧七爵都不敢想象,在末世這么惡劣的環境,孕婦獨自生產,死亡率幾乎等同百分百的情況下,神醫小姐姐是如何一邊擔驚受怕,一邊還生養了這個孩子的。
都說醫者不自醫,神醫小姐姐就算再厲害,那種情況下,也絕對是最脆弱的時候。
也難怪她現在會是這么冷硬的態度了。
顧七爵只隨便腦補了一下,就恨不能現在打爆堂弟的頭,撬開看看里面是不是灌的喪尸病毒啊?
他一臉愧疚,仿佛犯錯的是他似的看著沈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
沈越并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談:“以后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那傷每天還得消毒噴膜,讓你們隊那個醫生當成燙傷來處理就好。”
被沈越這么一打岔,顧七爵的情緒好轉了許多,但這事兒他也實實在在的記了下來。
堂弟也會回京都基地開會的事情,他沒有直白的說出口。
也不知道神醫小姐姐是沒有想到,還是下意識地回避有關堂弟的一切消息,所以沒去想,或者不愿提。
顧七爵腦補過度,覺得有關堂弟的一切,在神醫小姐姐這里,都是不能言明的傷。
他索性把堂弟當成了禁忌,之后再沒在沈越的面前提過。
相安無事的行進了幾天,眼見著就要到京都基地了。
這一天,他們打算在一處廢棄的加油站附近休息。
沈越走下車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