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瘦石走了,他清楚的很,人家沒殺他,不是怕他,而是不想沾上人命恩怨——殺死他容易,可喬瘦石也是有親朋好友的,一旦牽扯上了,麻煩會很大,至于拿走儲物袋……呵呵,雖然說善財難舍,可那也要看實力,除非自己有絕對把握,否則這口氣就咽了吧?!
留下?
別說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能不能放過他,恐怕響水觀那些道士就能把自己滅了。
就在他離開后不久,兩名道士匆匆趕來,看著現場有些凌亂的地面,一名道士驚疑不定地問道:“喬道友人哪兒去了?”
“豈有此理!他在搞什么鬼?”
另一位道士有些火冒三丈地怒道:“一發現他這里出現警訊,我們就立即趕來了,他自己倒跑得無影無蹤了!”
“或許是追人了吧?”第一個說話的道士四處張望:“我們剛才來的時候,也沒發現空中有遁光……”
“當然不是駕遁光逃跑的。你信你看那腳印……肯定沒多遠就被抹除蹤跡了!”本來脾氣暴躁的道士更加憤怒了。
另一個還有些不信,順著腳印走了十幾米之后,果然再也尋不到蹤跡了——這喬瘦石也是個有經驗的,以他目前的狀態,自然不能被人尋著。
……
向管事和林大爺一路談著事兒,邁著四方步,等他們來到天竹小筑的時候,方大石也趕上來了。
天竹小筑的面積不大,但處處透著雅致、清幽,外面臨江的一面還加建了一條古樸的竹廊,設置了食座,喜歡江景的游客坐在這里用餐,另有一番情.趣。
天氣有些熱,多數游客都在竹廊上用餐,所以屋里就有些生意清淡的感覺——只有五、六桌客人。
林大爺是徠陽鎮頭面人物,店伙們自然認識,甫一出現在門口便受到了熱情歡迎……當然,方大石是跟班,沒那個待遇,被安排在稍遠的另一張桌子就座。
“向兄遠道而來,今天在下就以此地特有的全魚宴招待向兄。”
林大爺笑容滿面地說道:“欽州城和徠陽鎮都有酒樓烹制這全魚宴,可要說味道……嘖嘖,比這里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林大爺,還跟往日一樣?”伙計上前問道。
“照原來的上。”林大爺點點頭。
不一會兒的工夫,伙計送過來三只木桶,里面是清水,水里游著三尾大魚……厚背小頭,有雙層鱗紋,和厚厚的腹唇,請客人驗魚。
林大爺在一旁解釋:“這就是禹水特產重唇雙鱗青鯉,味極細嫩鮮美,以清蒸、串湯、作羹為最妙。”
“謝啦!看來在下口福不淺呢!林兄。”向管事欣然說:“在下曾經到過歧州松江,見識過名揚天下的四鰓鱸魚,似乎并不怎么好吃。一只雞的湯,來煮三、四條小魚,與其說是喝鮮魚湯,不如說唱雞湯來得實際些。”
……
竹林之中,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就那么席地而坐,中間鋪了一大塊油布,上面擺著一些下酒的燒雞、花生米等物,那酒味還怪好聞的,三個人吆五喝六的酒興正濃,旁邊突然傳來錚錚琴音,而且這琴音甚是邪性,每個音節都彈在他們說話時的節點上,弄得他們說話的時候很是別扭難受,其中一個腫泡眼的壯漢猛地轉頭望去,只見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兩個賣唱的,男的三十來歲,女的十四、五歲,正在那調琴。
“鬧得什么鬼動靜?快滾遠一些,真他娘的豈有此理!再掃了大爺的酒興,大爺把你們丟下江去喂魚吃。”壯漢惱怒之余,卻并沒有細想對方是怎么欺近到跟前,而不被自己等人發現的。
那男的似乎有些害怕,沒敢吱聲,那琴音驟停,那個女孩不愿意了:“你這人真是可笑!這是大家待的地方,你能喝酒,我自然可以調琴,想不被打擾,去地下室呆著。”
“好大的膽子!”那名壯漢猛地站了起來,大步向二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