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弟子當中,余英男是性情最為憨厚的一個,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雁千惠最為喜歡的是她而不是李英瓊。
“這件天禽羽披給你。”
雁千惠拍拍余英男的肩膀,“好好保護自己。”
“是,師父。”
余英男雙手捧著這件羽披,眼中浮起一層水霧,這份恩情已經無法用一個‘謝’字能夠表達了。
回到雪谷邊緣,雖然那黃沙魔火沒人主持威力也弱了許多,卻并沒有湮滅或者消散,雁千惠將搶來的黃皮葫蘆直接煉化,然后打開塞子……一股紅黃相間的煙氣從葫蘆中激射而出,在觸及那黃沙魔火之時,驀然化作一道氣漩。
呼~
正在谷中肆虐的黃沙魔火開始大量的涌入氣漩……頃刻之間,所有的黃沙魔火都被雁千惠收入葫蘆,她將葫蘆口一塞,將葫蘆也賜給了余英男。
“這一次征伐青螺,也是為你報仇。”看余英男拿著葫蘆發呆,雁千惠開口說出了用意,這只葫蘆已經被她祭煉過,只是借給余英男使用而已,余英男這才釋然。
魔火雖然收走了,但雪谷卻是一片狼藉,外圍的植物全被焚成了飛灰,就連石礫都被燒酥了。但是,雪谷中的瓊花異草卻沒有燒毀。
鄧八姑依然端坐石臺之上,頭頂一頂拳頭大小的雪白色晶珠高懸著,寒光爍爍,將那些瓊花異草籠罩其中,這是這雪魂珠的保護,它們才沒有毀在魔火之中。
在最后一絲魔火被收起的時候,鄧八姑還防著是否敵人的詭計,直到雁千惠師徒二人入谷,她才收起雪魂珠,愕然看向師徒二人:“雁道友,你和令徒……”
雁千惠笑了笑,道:“鄧道友,未經同意,我們貿然出手擊斃了那番僧,還望見諒。”
鄧八姑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血色,這回卻是不好意思了:“雁道友還請原諒,剛才八姑也是唯恐拖累道友,并非是有所懷疑。”
“我明白,剛才故意跟道友說笑罷了。”
雁千惠笑了笑,低下頭開始思忖,似乎在琢磨什么重大的問題,原本鄧八姑想說點兒其它事情,見狀反倒不好開口了。
半晌,雁千惠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緩緩說道:“鄧道友,雖然我們初次相見,但對道友卻一見如故。你先前有所防范,我也理解,畢竟蓬萊仙宗未聞名于當世。恕我直言,道友參枯禪是真,可現在的狀況……恐怕是走火入魔吧?”
“沒錯。”
鄧八姑先是氣勢一凝,但旋即散去,苦笑道:“見笑了,八姑胸中戾氣難平,以至于走火入魔。”
“什么戾氣難平?牽強之言!”
雁千惠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佛門神通,多有摒棄人.性之處,非經佛法洗腦,難以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