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小人是齊洛。”齊洛不敢擅入,免得觸家主的霉頭。
“進來吧。”屋子里傳出南浩云的聲音。
齊洛應聲推開房門,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具破布袋一般的尸體倒在角落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倒霉的仆役。
死道友不死貧道,齊洛沒有絲毫的內疚,只有暗自慶幸。
南浩云坐在書桌上,粗重的喘息聲即便是距離幾米外的齊洛也能聽見,見齊洛進來,目光驀然落在了他的身上,齊洛頓時覺得舉步維艱,他強自鎮定稟報道“家主,我已經查了投遞署的情況,包裹在寄養的時候,由于工作失職,工作人員并沒有記錄當時寄送人的相關信息”
齊洛的目光停留在桌面的盒子上,里邊墊著一層藍色的天鵝絨,中間放著一只帶有蜘蛛圖案的冠冕。
“這是一件信物。”
南浩云說道“它在瑾兒成年后,便作為禮物放在她的身邊,現在它被人送回來了別讓我找到他,我會讓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南浩云的眼睛泛著兇光,雙手撐著桌面。
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那只冠冕上,而是集中于盒子中那只冠冕的下方。
上面不是恐嚇,也沒有勒索,更不是嘲諷打擊的言論。
只有三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老朋友
管家之前并沒有打開紙條,他是現在才看到的內容,眼中閃爍莫名的光芒。
“你覺得接下去怎么辦”
南浩云的聲音極度平靜,所有的憤怒在這一刻都被壓抑下去并非是他對女兒不在意,這是紙條上那三個字所代表的背后含意讓他不得不冷靜以對。
既然是老朋友,那對他的一切肯定是非常了解,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家主,要不我親自去處理,確保萬無一失”齊洛躬身,輕聲說道。
作為南氏家族的老人,這個城堡中所發生的一切,以及南氏家族與外界的恩怨情仇,他是一清二楚。
“哼齊洛,你還是這么沉不住氣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自亂陣腳,永遠是博弈中的大忌。不要去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他寄來這個信物和這張紙條,無非是一個拙劣的心理戰術,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有所行動,就正中對方下懷等,繼續等,不要有任何的行動,他會忍不住再跳出來的。執法隊不是已經接手了,看看他們怎么做。”
毫無疑問,對方是為了報仇而來,但在南浩云看來,對方的做案手法與其說是發現了什么,不如說他是什么都沒有發現,否則不會把南懷瑾身上的這件信物還回來。
這一次,做案人沒有立即殺死南懷瑾,也并非是因為仁慈,而是想誘導他做出錯誤的判斷,認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而去做準備,只要他一有異動,原本沒有暴露的東西那才會真正的暴露出去
天色漸暗,雁千惠走出煉丹室來到大廳,廉紅藥遞上靈茶,雁千惠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之后,思緒進入飄飛的狀態,前兩天調查的那個南氏家族長女失蹤的案件,在查出部分線索之后,就被上面轉給了另外一支執法小隊。
當然,這對于雁千惠她們也沒什么意外的本來她們這一次就是協助,人家接手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