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武去得月樓和掌柜的黃安表明了情況,并知會了姜銘,讓他跟著一同回姜家。
掌柜的黃安并沒有阻攔,反而拉著姜銘說:“小銘,這次回去,問問你阿姐,這日后的合作,就以一文錢一張餅的價格,我買。”
得月樓賣出一張餅子的價格的兩文錢。
所以這比買賣并不虧。
眼下千層酥不止一家酒樓在模仿,可誰都做不出姜小小的那個味道,而且一天就賣四十張餅,先到先得,那些食客為了買張餅,早早就來排隊。
姜銘在得月樓上工,自然是清楚得月樓缺不了阿姐的做的餅子。
但是這兩日,他下午得空就會在鎮子里觀察,長青后街和得月樓隔了兩條道。
這條街有一家關了門的小飯館,東家是一位年輕的男子名叫霍周寧,這家酒樓是上一輩傳下來的,霍周寧志不在此,可偏偏一連幾次鄉試都落榜,再加上父親病重后,家里能變賣的都賣了,就剩這一處產業,也因為沒生意快要歇業了。
姜銘心中早有盤算,聽阿姐喊他回去,樂呵呵的就和姜武回了大禹村。
回到大禹村,已經臨近午時了。
姜銘陪姜小小坐在院子里的石頭上。
姜小小先問:“小銘,你上次問阿姐的事情,可有打算了?”
姜銘立即點頭:“阿姐,我在百里鎮認識了一個東家,他叫霍周寧,他那家酒樓快要關張了,只是那家店位置不太好,一直轉不出去,我同他商量過了,他愿意將店面交給我打理,但有條件,若是酒樓開了張,掙了錢,要分他三成,阿姐,你說這事能不能行啊?”
“小銘,你認為呢?”姜小小問他。
姜銘摸著下巴:“那里的位置的確不好,在巷子深處,可位置好的酒樓,根本盤不下來…阿姐,我在得月樓學了好多,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嗎,酒香不怕巷子深,只是……”
姜銘偷偷瞧了姜小小一眼,湊近拉著姜小小的胳膊:“只是……還要阿姐幫忙……若是阿姐能在一品樓舉辦的大賽中奪得頭籌,那這家酒樓的名聲一定會打出去。”
“……”
姜小小錯愕了兩秒。
她還以為,姜銘會說讓她在酒樓掌廚,沒想到,姜銘想得更遠。
誠然,如果她這次在一品樓的大賽上奪得頭籌,那姜銘要開張的那家酒樓,確實會打出名氣。
姜小小笑著摸了摸姜銘的腦袋:“小銘,你思慮周全,阿姐不用擔心了,就按照你說得做吧,開張前期的投入資金,阿姐這邊還有些。”
就算不用盤店面,但酒樓的食材以及招牌都需要銀兩,她這里有顧文昭給的一些銀子,前半個月是夠周轉了。
只要四天后,姜小小能在比賽上奪得頭籌,那后面的問題也不會太大。
算是一個出路。
得了姜小小的應允,姜銘高興的點頭:“謝謝阿姐,對了阿姐,黃掌柜那邊讓我傳話,愿意以一文錢一張餅子的價格,和咱們買千層餅。”
“你看的那家店面和得月樓距離可遠?”
“隔了有兩條街呢。”
“那就無妨,影響不到你,也影響不到得月樓,就按黃掌柜的意思來吧,倒是你,既然有了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行動,阿姐四天后,就要比賽了。”
姜銘揚著嘴角笑了笑:“那家酒樓快要歇業了,我準備讓酒樓原來那些人都留下來,這樣就縮短了時間,就是牌匾來不及換,還是叫同心酒樓,阿姐,我打算以后改成姜家小館呢!”
姜小小沒有意見,反正姜銘以后產業頗豐,她相信這個弟弟。
“可以先去訂做牌匾,等過幾日再換。”
“那就等阿姐奪了頭籌,我再把牌匾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