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北大將軍府的書房里,拓拔俊將沈靈汐最近的所做所為都問清了來龍去脈,加上沈靈汐一陣的煽情,拓拔俊最后也沒有忍心責備沈靈汐。
“父親,其實兒子也不是不長腦子隨意的去得罪這些東華郡的官員,只是這個郡守蕭元啟是投降過來的,而且其實這些銀子都是他這么多年來收刮而來。兒子是覺得這個郡守的位子遲早要留給我們玄武國的人來坐才行,畢竟郡守是東華郡政務上的最高長官。這種關鍵位子,留給一個投降過來的人,兒子覺得始終不是那么放心。”
沈靈汐站在玄武國的立場上,把自己針對郡守蕭元啟的事情放到了國家利益的層面,讓拓拔俊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再說這個蕭元啟當了這么多年郡守,其身家肯定非常豐厚,兒子這隨便弄點出來花花,難道父親還要為那蕭元啟打抱不平嗎!”
沈靈汐知道拓拔俊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親子一般,所以說話有理有據,最后還帶些耍無奈。
拓拔俊看沈靈汐這幅嘴臉,也不好繼續追究這個事情,其實說白了,拓拔俊還真是不在乎一個蕭元啟,只是現在東華郡剛剛經歷戰爭,拓拔俊希望用蕭元啟這個原郡守盡快將東華郡的商業農業各個方面恢復起來。
只是聽了沈靈汐這么一說,才意識到這個蕭元啟確實有些不適合繼續留任郡守的職位,畢竟這么幾個月過去了,東華郡的商業氣氛是越來越差,而且宇文和被殺,也說明這個東華郡有鳳國暗衛的存在,這個追捕那些鳳國暗衛,蕭元啟也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拓拔俊原本還不太明白這些,但是聽了沈靈汐的話,才知道蕭元啟原來就只是一個一心只知道撈銀子的家伙,怪不得東華郡的稅收每個月都在減少。
“嗯,龍兒說得很對,這個蕭元啟看來確實不適合繼續擔任郡守的職務。只是這一時半會兒,這郡守的位子還真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畢竟東華郡每天的政務還是挺多的。龍兒有什么建議嗎?”
拓拔俊在這東華郡手握兵權,可以說在整個東華郡,平北大將軍拓拔俊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官員認命這些還不是他拓拔俊一句話的事。
沈靈汐看拓拔俊已經有換掉郡守的意思,于是大膽的說道:“父親大人,這郡守說來難做也難做,說來容易也容易。這個蕭元啟在這個位子上除了撈銀子就是撈銀子,就他這樣都可以將東華郡治理起來,想來要找個博學的官員來坐這個郡守的位子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
沈靈汐突然靈機一動,就有將這個郡守的職位收在自己手上的想法。
拓拔俊不是不知道沈靈汐心里肯定有其他想法,只是從內心來講,拓拔俊還真不把這個東華郡放在心里,治理東華郡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拓拔俊現在考慮的是怎樣繼續進攻鳳國。
這段時間拓拔俊在軍營里加緊操練,就等時機成熟就會繼續對鳳國其他相鄰郡縣發動攻擊。
說白了東華郡不會是拓拔俊一直駐扎的郡縣,所以這個東華郡就由著沈靈汐去折騰也沒什么大不了。
拓拔俊在失去最好的兄弟宇文和之后,就把沈靈汐這個宇文龍,宇文和唯一的血脈看得很重。其實在拓拔俊心里就是整個東華郡都是比不上宇文龍在他心中的分量。
所以拓拔俊這次只是詢問一下沈靈汐,主要還是為他與郡守蕭元啟的矛盾感到擔心,怕沈靈汐吃虧心情不好之類的。
對于沈靈汐拿到蕭元啟的錢財以后,那揮霍無度的紈绔做派,拓拔俊倒是不在意,不要說幾百萬兩銀子,就是整個東華郡的財富對于拓拔俊來講,只要是想要也是唾手可得。
“既然龍兒有自己的想法,那你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不要有什么顧慮的地方,這里畢竟是為父打下來的地方,就是屠盡這東華郡的所有人又如何,陛下那里最多說我幾句。所以區區一個蕭元啟,不用給他廢話,他現在的一切還不是本將軍一句話,生殺予奪都看我們的心情……”
拓拔俊沒有任何責備沈靈汐的意思,反而覺得沈靈汐一次又一次的讓手下去找郡守蕭元啟拿錢太過麻煩,而且也覺得這個蕭元啟確實不是很懂事,自己的義子宇文龍就是這東華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既然看上了他蕭元啟的家產,他這么不情不愿的一點點拿出來就是沒把他平北大將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