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個能給你靈印授箓的宗門的,像是那些個散修,又或者是后臺不硬的小門小派,根本沒資格做這種授箓靈印,但他們卻又不會放棄符箓這種用哪怕沒有法力也可以用的施法方式。
若是在后世天庭建成的時代,也許還可以通過日夜供奉和天庭某神打好關系來找個保人,但在這個時代,小門小派所做的選擇,就是加上抵押物。
簡單來說,就是借錢的時候沒人給你擔保,于是就用值錢的東西抵押的感覺,當然了,這種靈血制符,效果上肯定比不上正經授箓制符的效果好就是。
但哪怕效果再差,對于散修而言,也仍舊是屬于小付出高回報的事情,只是對于馮雪這種駐守修士,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如果是名門符箓,根據靈印就能夠追溯到靈印的持有者,哪怕對方不是犯罪嫌疑人,也可以借此收縮目標范圍。
但是如果是靈血符箓,基本就等于是斷了線索,畢竟靈血這玩意,洪荒大陸上真的是一點都不缺,你去林子里隨便找個聰明點的動物打一頓,它的血八成都能拿來當靈血用(當然了,威力方面不敢保證就是),甚至有些名門正派的修士,在缺錢出售符箓的時候,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師承,也會故意使用靈血來制符。
再加上之前“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妖怪”的猜測,都保不準這靈血是不是人家自己的。
“可是這不對啊!”徐琴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去問小師叔為什么能斷定這紙灰的本來面目,而是從另一個方面找到了華點:
“一張穿墻符市面上的價格是一千兩銀子,這賊用一千兩一張的符紙偷了三百兩銀子以及一箱最多不超過二百兩的首飾,再加上一兩銀子都不到的豬肉,他是傻嗎?而且考慮到沒有發現他進宅子的痕跡,說不定進來前還用了輕身符什么的,這么一算虧大了好嗎?”
“可是符箓畫起來成本很低啊,如果找不到出手門路的話,用盜竊的方式變現也很正常,再說了,他又不一定知道對方家里能偷出多少錢。”馮雪撇了撇嘴,隨即對著坊令道:
“本地,我是說包括淮南市和周邊幾個縣城,是否有可以出手符箓的黑市或者當鋪?”
“這個……”坊令言語間有些含糊,看樣子是利益相關,不好開口,不過徐琴卻是淡定的道:
“肯定是有的,像淮南這種大城市,有個三五處都不奇怪。”
“所以很大可能是外來修士或者妖怪咯,這樣本地登記的妖怪和修士的的嫌疑是否可以洗清?”坊令尷尬的跳過這個話題,試圖將案子引導回原本的話題上。
“應該吧。”徐琴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點苦惱的樣子,“這符紙大概率不是本地修士做的,否則不管是送還是賣,得到符紙的人都沒理由不清楚符箓的價格,這樣的話……排查一下近幾日城內流動人口吧,特別是大手大腳的那些。”
“這個……”坊令明顯有些難做,畢竟淮南百萬人口,篩選一遍的話,耗費的人力物力實在是有點夸張。
但是,一個為了幾百兩銀子就能用符箓行竊的修士,卻又屬于那種不得不防的類型。
就這種肆意妄為的性格,你保不準他會不會因為一次口角就給你放個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