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不裝作不知道呢?”王舒的聲音從巷口傳了過來,隨后徐琴的視線中,就出現了單手提著一只四耳猿猴的王舒。
“王前輩?”徐琴剛想上前,卻終于反應過來馮雪剛才的話,一腳站定,臉上也露出了警惕之色。
而馮雪,則是長長的吐了口氣,嘆息道:
“如果能裝就好了,可是您擺明了是借著大家述職這個時間差過來,我倆離金鳳閣這么近,你怎么都要動手的啊!”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怎么猜到是我的?又為什么判定我會在這個時候來金鳳閣?”王舒一個個手訣打在那被他拎著的四耳猿猴身上,嘴里卻是慢條斯理的問著,就好像一點都不趕時間一樣。
“因為時間啊。”馮雪的嘴裂出一個難看的弧度,“金鳳閣屋頂的儀式發生時間很有問題,如果是在烏云壓城之前,那么柳雀不可能發現不了有人在頭頂上作妖,所以,舉行那個儀式的時間,應該是全城開始避難之后對吧?”
“不錯,所以呢?”王舒點了點頭,仍舊是一臉勝券在握的笑意,仿佛馮雪無論如何拖延時間都沒有意義一般。
馮雪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很清楚王舒大概率切斷了兩人的令牌傳訊,但他仍舊選擇繼續:
“所以,清平坊的兩位道友,應該已經死了吧?”
“!”一直偷偷用秘法向外傳訊,企圖繞開王舒干擾的徐琴聽到這句話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而王舒的臉上也露出了明顯的驚訝——
“不錯,你很聰明,能告訴我怎么看出來的嗎?”
“分析。”馮雪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想要cos一下某位胖嘟嘟的大佬,但是奈何他只有十二歲,只能cos死神小學生——
“這只長右出現的很不正常,而你狩獵長右的時間也很不正常,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中了埋伏,但是當我看到金鳳閣頂上的儀式后,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就如剛才所說,儀式應該是全程避難之后的事情,那么如此顯眼的妖氣波動,為什么沒有被兩位尋街道友發現?唯一的答案,只能是清樂坊的兩位道友已經死了。
但是這又涉及到一個問題,究竟有誰,能夠在兩位道友連發訊都來不及的前提下,殺掉他們呢?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就是在發訊追擊長右時潛入清樂坊殺人的吧?虧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受了暗算,才遲遲沒有解決長右呢!”
“那你后來又是怎么發現的呢?”
“這雨太大了,完全不是普通修士能搞出來的,而且你在烏云壓城之后,直到張長右出現,都一直與眾多修士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維持如此大的暴雨,因此,你必然有同伙,而且是能夠招來如此暴雨的同伙!”
馮雪看著王舒手中的長右,淡淡道:“我本來以為同伙是林修,但當我看到房頂上儀式已經結束,但雨仍舊未停的時候,就明白了這雨并非儀式之功,至少不是靠儀式來維持的,因此,長右必須存在,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產生如此大的雨水,只是這里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長右為何能夠如此恰到好處的行云布雨?”
聽到這個問題,王舒并未給出答復,但馮雪卻已經自問自答起來:
“聯系屋頂的水相儀式,莫名消失的林修,還有你此時此刻回到這里的緣由,我大膽推測一下,這只長右,就是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