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名義上是有一個存在找其他人玩,但是玩的內容卻很奇怪,因為幕后這個想要別人陪他玩的存在,并沒有露面。
這就好像大戶人家雇了伴讀書童陪孩子讀書,結果書童到書院了,少爺不去,這是個什么道理?
馮雪心里暗暗琢磨,并沒有如那第一個運動系男生一樣繼續往里走,而是大聲通知了對面的人獨木橋上的陷阱。
倒不是說他有多么圣母,而是因為,他需要足夠多的“朋友”。
他可不認為那個不知名存在把他們弄進來就設了一道關卡,若是都和獨木橋一般簡單也就罷了,但馮雪幾輩子活過來,早就已經過了盲目自大的階段,為了避免連自己都會中招的陰間操作,一群可以增加容錯率的“朋友”是非常重要的。
有了馮雪的提醒,壯著膽子過橋的人終于還是再次出現,雖然還是有少部分掉了下去,但最后也有將近二十人走了過來。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配有排泄功能,不然馮雪覺得那些看著都要嚇得尿褲子的人走過之后,后面的人還要多面對一個“腳底濕滑之陷阱”。
“誒,這張紙怎么在這?是誰帶過來的嗎?”有人從地上拾起了紙,因為地面和紙都是白色的關系,一時間還真沒人注意這張紙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不知道,我應該把那張紙留在對面了。”之前拿著紙的學生搖了搖頭,大家面面相覷,卻是不知道這張紙究竟是原本的那張,還是每個關卡都有一張。
“比起這種怎么樣都好的問題,你們看一下上面的名字。”黑眼圈小哥將白紙翻了過來,指著上面的文字說道,馮雪將視線投了上去,瞳孔微微縮小。
原本加上他在內,這張紙上一共有三十個名字,被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哪一行陪玩請求之下,但是現在,里面已經有十三個名字,轉移到了“失敗的話要永遠留下陪我玩哦”這句話的下面。
“名字沒有消失,而是轉移了,這某種意義上應該算是件好事。”馮雪摸摸下巴,輕聲說道,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初中生立刻道:
“怎么會是好事?按這個說法,豈不是說這些人永遠留下來陪那個存在了嗎?”
“不,這確實是好事。”黑眼圈小哥撐起身子,指著上面的名字道:
“名字只是轉移而沒有消失,又說了要永遠留下陪玩,這意味著之前掉下深淵的那些人,其實并沒有死,而沒有死,就有被拯救的可能。如果之后的關卡也是這樣的話,我們至少不用擔心失敗后會直接死亡的結果,雖然失敗了不免將希望交付給別人,但至少比一了百了強。”
聽到這樣的結論,大家心里也微微有了些底,失敗了,也不會死,哪怕掉落萬丈深淵,也只是被某個存在扣下,這確實不算壞消息。
不過,也只能說不是最壞的那種而已。
雖然之前經歷了對于普通人來說頗為刺激的試煉,但是大家很快就緩了過來,馮雪也漸漸發現,這個世界不只是沒有排泄功能,連疲勞這種狀態也不會存在,就算受傷了,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
那幾個之前因為不愿意陪玩而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學生,這才個把小時的功夫,就已經完全看不出傷痕了。
甚至于,馮雪懷疑在這里,連情緒都會受到影響,只是他自己的精神狀態足夠堅固,所以也只是猜測,畢竟誰都不知道,這群學生是不是在外面就這么敏感、急躁又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