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馮雪一覺醒來,正打算洗漱,一股淡淡的香氣便隨著房門的開啟飄過鼻尖。
幾步走到飯廳,就看到含光正從蒸籠里取出四只白瓷碗,里面白色的食物顫巍巍的很是喜人。
“醒了?我們做了豆腐腦和油條,你吃咸的還是甜的?”畫影一邊說,一邊從鍋里撈出一根油條,指了指身側的兩個料碗,一個里面裝著黑色的鹵汁,另一個則是一碗紅糖水。
“咸的,加兩勺辣油,不要黃豆。”馮雪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畫影立刻笑了起來,很是開心的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吃咸的!”
說著撈著湯勺就交了鹵汁調料,加上一撮香菜和榨菜,配著兩根油條送了過來。
含光則仍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自顧自的給自己那碗加了些紅糖水,完全是一套做甜品的架勢。
“話說你們看見零衣了嗎?”馮雪吹了吹還冒著熱氣的豆腐腦,隨口問上一句,畫影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道:
“洗澡去了,這丫頭蠻勤快的,一大早起來就出去練劍了。”
對于畫影將零衣稱為丫頭,馮雪是半點都不意外的,在重鑄兩人的狩具時他就發現了,眼前的畫影和含光,雖然看起來比起零衣還稚嫩一點(特別是相比于圓交少女風馬甲),但實際上也都是二十來歲的人了。
當然,即便是二十幾歲,能達到這種放在古典修行體系,已經接近蛻凡境界的程度,放在洪荒年代,也屬于不可多得的天賦型選手了。
只是,畫影這話顯然不只是在夸獎零衣,但馮雪很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風格,于是干脆裝作完全沒聽懂畫影畫外音的樣子,美美的將豆腐腦送進了嘴里,吃了幾口之后,才掰開油條開始蘸著吃。
畫影見狀,臉色略微有些黑,咕嚕咕嚕的開始喝自己的豆腐腦,含光卻是淡淡道:
“畫影的意思是,我們的指導什么時候開始?”
“這就對了,別搞那些個曲里拐彎的,有什么話只說多好!”馮雪贊許的看了含光一眼,然后一邊吃著微微泡軟,卻還帶著一股子酥勁的油條,一邊道:
“等放學以后我們就開始。”
“放學?”畫影的表情略微有些扭曲,從走廊處卻適時地傳來了零衣的聲音:
“對啊,你該不會忘了,今天學校就開學了吧?還是說你倆沒辦插班手續?如果是那樣,就在家里等我們放學好了。”
“手續已經辦妥了。”含光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才肯定的說道,“就在你們班。”
“還真是神通廣大呢!”零衣碎碎念叨著,沒有繼續挑釁,含光也很“賢惠”的指了指剩下的那碗還放在蒸籠上的豆腐腦道:
“你吃甜的還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