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川之主這種百鬼級異魔的污染遠比仆從級要強,在他的威壓下扛不住不代表在仆從級威壓下扛不住,但是魔狩,從來就沒有這種說法。
因為只要瘋狂過一次,不管是因為仆從級還是荒神級,只要有一次,那么哪怕恢復過來,也無法再擔任魔狩,因為他的精神,已經不再純粹,而不純粹的精神,是無法凝聚起斬殺異魔的意志的。
黑色高級轎車和救護車很快便抵達了倉庫,那一個個青少年被搬上車的同時,許久未見的輝斬卻是從轎車中走了下來,很隨意的伸手打了個招呼。
“你應該是武斗派吧?怎么跟著后勤組一起過來了?”零衣看到輝斬,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輝斬指了指已經暈過去的畫影和含光,又指了指馮雪道:
“和無銘只有國籍不一樣,她倆的身上有不少種花家白澤的秘密,為了避嫌,必須全程護送,要是讓后勤組帶走,那真的是說都說不清了。對了,無銘的白澤手機在身上吧?”
“在,怎么了?”馮雪從兜里掏出滑蓋手機,輝斬立刻道,“現在打開監控模式,然后和我們一起,這一路上不要讓這兩個人脫離你的視線范圍。”
“有這么夸張嗎?”馮雪雖然大概能知道這里面涉及的問題,但是看霓虹魔狩組織這么自覺,總覺的這里面有故事。
果然,輝斬聽到馮雪的話后,立刻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就是這么夸張,十九年前,一個借調去米粒家的白澤重傷昏迷,回國后發現曾經接受過某種吐真劑之類的的藥物,然后魚……總之就是種花家白澤的一個高層,他單人只劍去了一趟米粒家,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總之從那之后米粒家的守望者高層就少了三個人,死沒死不知道,反正十九年過去也沒人再聽說過他們。從那以后,種花家的白澤在外面出了事,任何對異魔組織都是小心照看著,生怕有點瓜田李下什么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馮雪也沒有推辭的理由,跟著兩人的擔架上了救護車。
川之主的力量不斷地被吸收,馮雪感受著自己的真元一步步的壓縮,正在欣喜之中,卻忽然瞥到一旁的零衣表情不太自然。
之前看她和輝斬打招呼,還以為沒有問題,現在看來,之前的戰斗還是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思索了一下,馮雪輕輕朝著零衣挪了幾步,輕輕在她耳邊道:
“想什么呢?”
“啊!”零衣猛地打了個激靈,隨即反應過來,有些黯然的道: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
“別想太多,別看畫影和含光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實際上她倆早就駐顏了,你會沒事去和那些稱號魔狩比較嗎?”馮雪忽略了光影二人組大也就大個四、五歲的事實,開口安慰道,零衣聽了卻是搖搖頭:
“和這個沒關系,只是覺得在你們戰斗的時候,幫不上忙很內疚……”
“這個……”馮雪正想安慰,熟悉的骰子聲,卻再次在耳畔響起——
“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