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一會兒自己下去,另外,一會我們吃飯的時候幫忙換一下床單。”馮雪搖了搖頭,接過酒保遞來的暖壺,便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酒保對此也不惱怒,只像是確認了什么一樣,動作輕快的走下樓去。
……半個小時之后……
整理好衣著的四人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走下了樓,立刻就有一個中年大媽鉆進房間,開始撤換被單。
至于各自的行禮,此時都已經鎖好,倒不是信任這破地方提供的柜子,而是因為他們加了一層隱秘結界。
吃飯的地方沒啥好挑的,就是樓下的酒館,四人下來時,這里已經有了不少人,馮雪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倒霉爹媽,而這一瞬間,就好像是血脈間的神奇聯系一般,他的父母也幾乎同時抬起了頭。
六道視線相互交錯,三人卻都沒有開口,反而像是陌生人一樣錯開了視線,直到酒保跳出來道:
“各位,這四位是今天才過來的旅客,聽說這里有個考察團,就想見見諸位,小哥,這就是之前說的那只考察團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知道吧?他們可都是那邊過來的……”
“各位教授好。”馮旭恭敬的和每個人都握了一下手,包括幾個白澤也是一樣,整個過程中都維持著一副想要和教授打好關系的備考生的模樣,只是在握手的時候,被動的接收到了幾個信號。
“還好,至少父母是清醒的,那四個白澤似乎也還正常,不過不能肯定……”馮雪心里做出了評估,同時給剩下幾人打上了懷疑的標簽。
雖然說是酒館,但是酒保卻似乎刻意將飯桌換成了那種西式的長條桌,隨著大家落座,馮雪也找了個考古學方面的話題,和自家老爹聊了起來。
從小生活在這種家庭,馮雪小時候自然不會沒有和父母交流過,此時用一些以前交流時產生的“黑話”溝通著情報,看上去卻好像只是在聊普通的學術問題一樣。
學著馮雪的樣子,畫影和含光也很快和那幾個白澤聊了起來,內容基本都是老鄉見老鄉的感覺,但里面究竟隱藏了多少暗語,馮雪這個沒進過科班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此時零衣倒是樂得輕松,仍舊維持著她不擅交際的人設,作為一個群啪大會都只能拿著錄像機在旁邊拍攝的妹子,會表現出這樣的狀態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而這樣的交流,一直持續到酒保將晚餐端上桌來,也正是這一瞬間,馮雪察覺到,那些身材保持的很正常的人,眼中都透出了一種古怪的狂熱,而身材干瘦的那些,則是一種奇特的克制。
也正是這一瞬間,馮雪,畫影,含光的聲音,幾乎同時在思維網絡中響了起來:
“飯有問題!”
對此零衣心里憋了一堆mmp,因為她是真的看出來了,奈何她不會念話通訊啊!
這么一來,不就顯得就她是個笨蛋了嗎?
“回去以后,不管怎么樣都得學會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