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幾個流民大戰的鄭唯一見到這一幕,用力一扔手中短槍,搶尖鋒利,如同刺豆腐一般直接插進了那個中年漢子的腦袋,自后腦勺直接穿過額頭泵出來,腦漿灑了一地。
姜牧后退幾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個中年漢子一死,一群流民頓時失去了主心骨,一時間竟然都呆愣住了。
他們本來就只有將近十個人,先前就已經被殺了三人,如今連領頭人也被殺了,頓時心中都開始慌了神。
鄭唯一趁機沖過去,從尸體上將短槍抽了出來,然后望向那幾個流民,惡狠狠說道:“老子是十萬大山來的,還有誰不怕死,給我站出來!”
鄭唯一本身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看上去沒什么威懾力,但現在配上臉上的鮮血和幾具尸體,而且,殺起人毫不手軟的狠勁,那就足以說一聲恐怖了。
這些流民雖然膽大包天,但也不過是一群被逼得沒辦法的普通人,又不是什么訓練有素的百戰精兵,
心中的底氣被破了之后,
就不過是一群嚇破膽的普通人,
一看鄭唯一依舊氣勢如虹,還有一個在他們看來是會使用妖法的姜牧,
頓時,都生了怯意。
“不動手了就滾!”
鄭唯一一聲大吼,猛然往前一步,頓時驚得那幾個流民慌亂的奪門而逃。
那個抱著女兒蹲在地上的婦人見這情形,眼中充滿了恐懼,慌忙的抱起懷里的女兒就想跟著那幾個流民一起跑。
“站住!”
鄭唯一突然指著那婦人,說道:“其他人可以走,你這個毒婦不能走!”
那個婦人哪里管這些,亡命般的往破廟外跑。
鄭唯一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婦人一扔,砸在那正在奔跑的婦人背上,直接一個踉蹌,將那個婦人砸到在地。
那個婦人栽倒在雪地里,女兒也被壓在雪地里,她驚慌的抬起頭看著那幾個在前面逃跑的流民,大喊道:“救我,救我啊!”
可是,任由她喊破喉嚨也沒有用,那幾個流民一個個都被嚇破了膽,恨不得多生兩條腿,怎么可能還回來救她。
鄭唯一拖著短槍,冷笑著走過去,嘲諷道:“就你這毒婦,誰會來救你,你在害我和姜大哥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會有今天!”
“你這婦人,真不是個東西,姜大哥可憐你母女,好心把自己的糧食送給你們吃,你們居然轉頭就要害我們性命,真該死!”
那婦人似乎是絕望了,
居然翻了一下身,躺在雪地里,看著鄭唯一和正慢慢走出來的姜牧,冷笑道:“憑什么,憑什么你們就可以有面餅吃,我們孤兒寡母就要被餓死?”
“憑什么你們明明有那么多吃的就給我們半張餅,還好心施舍我們,呵呵,既然你那么善良,為什么不多給我們幾個餅,啊,你們發的善心,不過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鄭唯一嘴角微微抽搐,道:“他娘的,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就只有幾個餅,都給你吃了,我們吃什么,讓我們餓死來救你嗎?”
“他不是善人嗎,他就該把吃的都給我們,你們就是在裝善良,一個善良的人,就不該比我們吃的多,他吃剩下的施舍出來,那就是假模假樣,呵呵,你是善人啊,你憑什么不把吃的給我們,憑什么……”
“憑什么該活著對吧?”
姜牧走了過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好一套偽善的邏輯啊,
他從鄭唯一手中取過短槍,緩緩說道:“我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劣啊,真的,你給我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