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未晚說的是實話,他是真的解不開這一道井字符,只能是利用他雄厚的真氣替龐則銘減輕一些壓力。
也好在姜牧沒有殺心,只是單純想懲治一下,否則,龐則銘都撐不到方庭未晚趕來就被抹殺在那一道大符之中了。
方庭未晚看著那一道符,也有一些感慨,這就是練氣士,他也不得不服,練氣士憑什么能夠處于頂端,就這種手段就不是武修能夠比擬的。
單純論境界,他甚至還在姜牧之上,但面對姜牧這一道井字符,他也只能是束手無措,除非憑借蠻力破除,否則想要憑手段解除是不太可能。
或許論殺人,十個姜牧都比不了他,但論手段,十個他也比不了姜牧。
這也是方庭未晚第一次見姜牧的手段,心里大概對姜牧的實力有了一定認知,比青云宗僅有的那一兩個大修行者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也正是如此,對于拉姜牧加入青云宗的想法就更加火熱了,
剛剛在傳功殿,已經收到確切消息,姜牧的身份是沒有問題,是散修,而且是躲難來到的十萬大山。
練氣士本就是香饃饃,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強大且跟腳清白的練氣士,那就更值得拉攏了。
突然,
方庭未晚眉頭一皺,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了,臉色一變,盯著龐則銘,嚴肅道:“姜先生才住進這院子,你是怎么這么快就收到消息的?”
有方庭未晚出手減輕壓力,龐則銘雖然依舊被困在符中,但是說話還是沒有問題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剛剛在前殿練功,聽到有幾個師弟在議論,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居然敢住我爹生前所住的院子,一時沖動,就想教訓一下這書生,師叔,我不知道他是大修行者啊!”
“哼,”方庭未晚冷哼一聲,氣道:“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豆腐渣嗎?且不說姜先生的身份,就說他能住進后山,肯定是我親自安排的,你憑什么不服,什么時候后山的安排輪得到你來做主了?”
“呵呵,”龐則銘冷笑一聲,說道:“他們說的對,果然是人走茶涼,我爹才死不到一個月,他以前對長琴峰的功勞就被抹除干凈了,現在連他最后留下的一個院子都要送人了!”
“是,是啊,這才是正常的,一個死人,哪怕生前有再大的功勞,也沒有意義了,誰會在乎一個死人,對吧,師叔!”
方庭未晚氣得臉色鐵青,強忍著怒氣,問道:“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龐則銘激動道:“我只知道我爹死后,他的什么東西都沒有了,他打下的基業也成了別人的了,現在連唯一能夠證明他存在過的這么一個小院子都要被人奪走了!”龐則銘越說越激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氣息萎靡道:“師叔,你……好狠啊!”
方庭未晚氣得臉色蒼白,指著龐則銘的手都在發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復下來心情,好半晌,才從嘴里蹦出幾個字:“你……你這個蠢貨!”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