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擺了擺手,轉身,
雙手負于身后,心情有些復雜。
對于宋一農的處理,他是真的很為難,宋一農境界修為不夠,被李依然影響了興致,做出了背叛之舉。
他也親眼見識到了李依然的控魂術,即便是他與白淺羽都在不知不覺之間中了招,宋一農抵擋不住,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不能因為情理而放棄法理,
宋一農是失敗了,可如果宋一農成功,那姜牧就已經倒下了。
在情理與法理之間,
姜牧是很為難的,
如同常見的過失殺人,不能因為無心而認為無罪,但也不能與故意殺人同罪而論。
宋一農這個舉動,雖然讓姜牧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倒也還好,讓姜牧不必那么糾結,情理與法理相撞時,取其中而遠之。
“修行一途,腦子揣測,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你能堪破謎障,前路如何,猶未可知!”
…………
豎日,清晨。
雖然昨晚很累,先是與白淺羽走過一場,而后又與李依然動了手,但是,長期養成的習慣,讓姜牧還是早早地就起了床。
讓他有些詫異的是,他剛開門就看到白淺羽坐在院子里。
姜牧愣了一下,問道:“白真人,這是專門在等我?”
經過一夜的休息,白淺羽似乎已經恢復了狀態,而且,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都有些變化,但,具體哪里不一樣了,姜牧也說不上來。
白淺羽雙目空洞,望著姜牧,輕輕將腰間的驚蟄劍取下,放在桌上,說道:“這劍,我已經契約了本命,我很難還給你,當然,如果你要,我也可以自斬根基,把它還給你,如果你不急,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找一把差不多的名劍還給你。”
姜牧跟納悶的做到白淺羽旁邊,說道:“白真人,這就沒必要了,此劍,既然與你契約本命,那就說明與你有緣,況且,當初你也是憑本事取的,那就是你的,與在下無關。”
白淺羽平淡道:“我取這劍,本就是為了殺李依然,昨夜,你救了我,還替我殺了李依然,我欠了你,這劍就該是你的。”
姜牧沉吟了一下,說道:“對不住,白真人,我實在理不清你的邏輯……”
白淺羽直接起身,拿上驚蟄劍,說道:“看來你不急著用劍,既然如此,那你就等著吧,我盡快為你尋一把劍。”
說著,白淺羽又從懷里取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說道:“另外,我欠你一條命,如果你有需要,不便親自找我時,讓人持這令牌來棲霞閣找我,事無巨細,我不會拒絕。”
“不是,”姜牧拿起令牌,還過去,說道:“白真人,你恐怕是誤會了,在下并不覺得你欠我什么……”
白淺羽低沉道:“你在教我做事?”
姜牧:“??”
“就這樣吧,我走了,我還要趕著時間去一趟南陽,不便久留。”白淺羽轉身。
姜牧突然愣了一下,急忙道:“白真人,你是因為四大劍派合并之事去南陽嗎?”
白淺羽點了點頭,道:“是。”
姜牧緩緩從懷里取出一封信,說道:“恐怕你去不了了,這是我昨夜剛收到的消息,四大劍派已經合并自稱隱門,于十月初一邀十萬大山各大門派于葬龍淵重新分配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