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傾輕輕踏腳,一縷磅礴真氣,將臨羨魚隔絕在一丈之外,微微一笑,說道:“羨魚,師伯深知你的天賦,我天墉城的未來,也將落在你們這些年輕人身上,師伯今天教你最后一課!”
“你記住,我天墉城能夠立足于南境,能夠得到南境武林的擁護,靠的不僅僅只是武力,更多的還是我天墉城行事問心無愧!”
臨羨魚撞在那一堵真氣墻上,跪倒在地。
“師伯!”
燕伯傾微微一笑,望向那些正試圖阻止的武林同道,微微一笑,灑脫道:“諸位同道,燕某去也……”
突然,
就在這時候,
一股巨大的壓迫之力從天而降,
一股強大的牽引之力,突然拉住了燕伯傾的手臂。
燕伯傾雖然修為高深,
但現在已經心存死志,根本沒有任何防備,這道突如其來的力量仿佛一根繩索纏繞住他,
一時之間,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同一時間,
漫山遍野如凝固般的山石,呼嘯著落了下來,仿似一場夏夜的磅礴暴雨,轟轟擊打在山間,瞬間讓堅硬的山崖間多出無數坑洞,濺出遮天蔽日的礫塵。
天空之上,
山間雜樹里的兩條泥濘山道,也驟然間變得硬了起來,被露水軟化的稀泥瞬間變成比巖石還要堅硬的存在,泥濘仿佛變成微縮的河山。
峽谷兩端的山崖,化作兩道長橫,
兩條變作大好河山的泥濘山道是兩豎。
兩橫兩豎。橫豎皆二。
一個偌大的井字突然降臨,
“燕掌教,”
在所有人都還在詫異之際,峽谷之上,一塊巨石之上,一個白衣人站在上面,風姿翩然,負手而立,朗聲道:“既然您對南境武林同道有愧疚之心,那不如留下有用之身,為南境的武林同道們報個仇可好?”
“那是……井字符!”
“姜峰主,那是青云宗姜峰主!”
“姜子白……”
突然,峽谷之中,有人驚呼出聲。
燕伯傾等一眾南境武林人馬也認出了那山崖之上的人,正是青云宗小竹峰峰主姜子白。
姜子白站在山崖之上,一襲白衣,隨風而逝,他微微一笑,望向北境武林的隊伍,說道:“子衍師兄,南境的諸位武林同道,師弟我要帶走,你沒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