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身青衣的女子倚靠在柱子上,頭發凌亂,衣衫不整,清風一吹,吹動青衣,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裸露出來。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國第一才女,易安居士李知否。
李知否伸了個懶腰,踩著一雙布鞋,腳跟都露在外面,揉著眼睛走過來,問道:“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城陽看著走路都走不穩當的李知否,急忙過去過去扶住她,說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一晚上了還不醒?”
李知否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有事說事,沒空陪你嘮嗑,我還要回去補個回籠覺呢。”
“嗚……”
城陽頓時委屈了,眼睛鼓鼓的,淚水開始打轉,傳出細微的哽咽聲。
“你少給我來這套,”李知否坐在長椅上,說道:“你還想賴我不成,我可不吃你這套,怎么,前幾天姜子白的遇刺的事情和你有關系?”
城陽瞪大了眼睛,詫異道:“姐,你怎么知道?”
“呵呵,”李知否慵懶的躺下,說道:“那天姜子白一賜三教打得虞子期現在還在那斷橋上面壁思過,整個臨安城都傳瘋了。”
“而你,肯定和趙明誠一起的,以趙明誠和姜子白的恩怨,趙明誠不利用你做點手段才怪呢,以前你犯傻沒什么,但這次事關姜子白,陛下能放過你才怪呢?”
城陽嘟了嘟嘴,說道:“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明誠哥哥,可你也沒必要背后中傷他吧,昨晚上的事情,是我自己做的,與明誠哥哥無關,就只是我想教訓教訓姜牧那個偽君子卑鄙小人而已!”
“呵,偽君子……”
李知否笑了笑,沒有多說,問道:“具體講講怎么回事,我能幫你就幫你,不能幫也沒辦法!”
城陽坐到李知否旁邊,說道:“姐,我就是專門來請你幫我想辦法的……”
很快,城陽公主就將她派人去堵姜牧,之后被魏帝懲罰的事情講給了李知否。
李知否在聽完之后,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城陽,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是姜牧害你被陛下懲罰的?”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他大題小做,我會被父皇趕出宮嗎?”城陽滿腔怨氣道:“我明明就只是想教訓教訓他,而且,不是也沒成功,被明誠哥哥阻止了嘛,他有必要這么斤斤計較嗎?而且……”
李知否拍了拍城陽,打斷她的話,說道:“行了,城陽,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回你的封地吧,我幫不了你,不,是沒人幫得了你!”
城陽不悅道:“知否姐姐,你不會也幫著那個偽君子說話吧?”
李知否站起來,拖著布鞋慢慢離開,說道:“到現在你也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誰能幫你?另外,不是我幫姜子白說話,只是講一個事實,如果昨晚不是姜子白救你,你現在事情大了,最好的結果都是被貶為庶民,姜子白,于你有大恩!”
“知否姐,你給我想個辦法吧,求求你了!”城陽拉著李知否的手,撒嬌道。
李知否猶豫了一下,說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去求姜牧,我待會兒陪你一起去吧,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這個面子,另外,你以后……唉,算了,走吧!”
李知否拖著布鞋慢悠悠的走著,突然,她停了下來,扭過頭,看著城陽,問道:“城陽,按道理來說,你不應該這么傻啊,你……是不是裝的?”
城陽的手突然微微一顫,臉上卻浮現出一縷茫然,道:“知否姐,你在說啥呢?”
李知否深深地看了城陽一眼,搖了搖頭,道:“沒啥,走吧,去找姜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