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橫貫出一個井字,如同一座囚籠從天而降,籠罩而下,直接將五個李家子弟困在其中,
隨著他再往前一步,
井字壓迫,如同一座山峰落下,
幾個被困住的李家子弟都收到重創,全都瞬間噴血跪倒在地。
姜牧走到李青面前,緩緩蹲下,看著跪在地上承受著莫大壓迫將地板都跪裂開的李青,緩緩開口說道:“你不是說,大修行者不過如此嗎?那我就告訴你,這就是大修行者。”
街道上已經紛亂了,很多路人都躲得很遠,竊竊私語,偷偷打量。
練氣士,
被譽為神出鬼沒,手段最為叵測的修士,就算是境界高深的武修,在不必要的情況都不愿意得罪的練氣士。
李青咬著牙,說道:“我們是李家的嫡系弟子,你敢如何?”
清河李家,當世頂級世家,
作為嫡系弟子,李青在迫不得已的情況說出這句話,不算丟人,而且,李家也的確有資格如此狂妄。
只不過,他今天遇到的是姜牧。
“李家!”
姜牧只是冷冷一笑,輕輕抬起手,瞬間,壓迫力度更強,
幾人跪在地上,本就碎裂的地板又碎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陣清風吹來,
仿佛春風拂過,悄然無聲的浸透著姜牧的井字符,
那無盡的壓迫瞬間消失,
李家那幾個子弟渾身一陣輕松,急忙站了起來,立馬提著劍,又準備動手。
而就在這時,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住手,爾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挑戰姜院長!”
姜牧拍了拍手,沒有說話。
剛剛被人出手打破井字符,他就知道是李家的高手來了,他也沒想著要弄死這幾個李家弟子,要不是這幾人嘴欠,他也不至于下手這么重。
既然有李家高人來了,他也就順勢收了手。
那幾個李家子弟被這么一呵斥,全都停了,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一個錦衣中年男子,全都急忙執禮。
那中年男子神色溫和,走過來,拱手道:“在下清河李泌,見過姜院長,小輩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姜院長海涵!”
李泌,當代李家家主,也是朝廷親封的鄴侯。
“原來是侯爺。”姜牧拱了拱手,道:“我就說幾個小輩怎敢在臨安城如此狂妄,原來是有侯爺在撐腰,看來,這天下雖大,李家已然有了登頂之勢啊!”
“姜院長何苦挖苦在下,”李泌聽出了姜牧殺人誅心之言,自然不可能入套,說道:“小輩不懂事,多有打擾,回去之后,在下必定嚴加管教!”
姜牧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下,指了指地上那幾枚散落的銅錢,說道:“怎么,還要我親自撿起來還給你們?”
李泌瞪了那幾個李家子弟一眼,那幾人急忙把之前羞辱李知否的銅錢撿了起來,一個個臉色漲得通紅,這臉是丟大了。
李泌拱了拱手,又望向李知否,說道:“知否,族中之事多有誤會,如果你愿意回去……”
“她不愿意!”姜牧直接打斷李泌的話,說道:“知否如今是我稷下學宮的先生,也是我姜子白至交,李家,恐怕,裝不下!”
說完,姜牧直接轉身,喊道:“知否,綠籬,走了。”
李知否看了看李家眾人,轉身跟上了姜牧。
看著姜牧等人離去,李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三叔,這姜牧太狂了,拿著雞毛當令箭,真以為當個院長他就是大儒了!”
“行了,”李泌擺了擺手,道:“還好你們不是姜牧的對手,你們要真是他的對手,能夠傷害到他,剛剛我都來不及救你們了!”
李青詫異道:“三叔,你……”
李泌說道:“暗中有不少高手,有一位修為不亞于我的天修,行了,如今的臨安城不同尋常,都安分一點,姜牧更是不能惹!”
“哼,”李青吐了一口血,不服氣道:“看他能嘚瑟到幾時,等他被論道敗了,我到要看看他還能不能活著走出臨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