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科取五,
簡直難如登天,即便是每年科舉的狀元郎都不見得能夠過在學宮拿到五科甲上。
但王富貴沒有絲毫猶豫,急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多謝院長。”
他現在頗為慶幸,
如果不是臉皮厚,很有可能就跟一場潑天機緣擦肩而過了,后山弟子,這個身份,到底代表著什么,
作為功勛子弟,王富貴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在剛剛看到顏子淵和季路都得到那個機會時,他的內心是波瀾壯闊的,急得想要跳樓,
因為他很清楚,
如果自己抓不住今天這機會,
可能進來時,他還能夠跟顏子淵和季路平起平坐,可出閣樓那一刻,
他與他們兩人,從此就是云泥之別,以后,一生恐怕都再難望其項背,所以,他才如此著急。
好在,
居然真給自己弄到了這么一個機會,雖然說只是一個很渺茫的機會。
……
眼見著連王富貴都得到了這個機緣,城陽也急了,她本來是第一個有機會拜入姜牧門下的人,可當初為了綏王秦陽,到了面前的機會被她自己趕走,后來,一直想追回來都沒能夠成功。
她心里有種預感,今天,恐怕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院長,我……”
姜牧擺了擺手,道:“城陽公主,你我之間,的確是無師徒緣分。”
城陽急忙跪在地上,說道:“院長,弟子知道當初是弟子一念之差,弟子真的很后悔,希望院長慈悲,能給弟子一個機會!”
姜牧微微抬手,拖起城陽公主,說道:“殿下,后山弟子不得干政,你能做到嗎?”
城陽愣住了,
不得干政?那豈不是說,如果進了后山,她反而一點都不能再給秦陽幫忙了?
那她還不如就在學宮,還能替秦陽網羅不少人才。
“唉!”
突然,來自于姜牧的一聲嘆息,將城陽的思緒拉了回來。
“去吧,你我的確無師徒之緣。”
姜牧說罷,緩緩起身,剎那之間,身影就消失在了閣樓里。
“恭送老師!”
“恭送院長!”
顏子淵幾人急忙躬身行禮。
這時,王富貴看著城陽公主,嘆了口氣,道:“殿下,最后的機會,在你猶豫時,已經錯過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猶豫,不干政就不干政唄,就憑借后山弟子的身份,就代表了院長的意志,你想要幫助綏王殿下,就一個后山弟子的身份就足以讓滿朝文武都不得不掂量掂量了,甚至于,陛下都得給幾分薄面不是?”
城陽突然恍然,
一股悔意油然而生,
她想錯了,
書院后山,強的不是能帶來什么,而是后山弟子,本就是最大的意義!
“我……我……”
城陽頹然坐在地上,思緒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