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人最為異動,
那就是來自弘農李氏門閥的那些人。
這一次,姜牧傳道,
天下諸國都有人前來觀戰,更遑論是魏國本土的世家門閥,所以,李氏門閥也有人前來,而且,還不是一般人,領頭的是李氏當代家主,鄴候李泌!
隨行的也有不少李家的高層和一些年輕俊杰。
這一次的年輕俊杰就真的是年輕俊杰,而不是像之前在京城那一次的歪瓜裂棗,畢竟,情況不一樣,京城那一次,李泌不方便帶李家真正優秀的年輕一輩出現,這一次情況不一樣,就帶了不少。
當李氏這些人看到那白衣女子出現時,都全都轟動了!
“那是……知否那丫頭?”一個老者詫異道。
李泌緩緩起身,現在高處,俯身往山下望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那丫頭,終于有點女孩子家家該有的模樣了!”
又有一位看著捋了捋胡子,說道:“家主,知否那丫頭,天賦難得,找個時間,讓她回來吧!”
聽到那老者開口,
李氏那些年輕弟子們臉色都變了,
他們雖然如此都已經嶄露頭角,是李氏年輕一輩得佼佼者,
但不論他們這些人如何展現,都一直沒有人能夠繞開過一個名字,那就是李知否,
似乎,不論他們怎么優秀,
在老一輩眼中,都永遠比不了當年的李知否!
李泌看著山下的李知否,搖了搖頭,道:“我也想讓她回來,可她不愿意,如今,她與姜圣之間,牽扯頗深,就更難了!”
“哼,”一個老者冷哼道:“不知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她本就是我李氏的人,就一輩子都是,鬧脾氣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了,再鬧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
李泌沉默,沒有說話。
幾位老者已經起身,帶著人往山下而去。
…………
山腳下,
姜牧看著李安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倒不是被李知否今日的裝扮給驚艷到了,他與李知否太熟悉了,兩人同吃同住,朝夕相處,李知否不論如何變,在他眼中都不會有太大變化。
他詫異的是,李知否的修為,
居然一直在起起伏伏,十分不穩定,仿佛隨時可能破鏡,也有可能隨時跌落。
“你這修為怎么回事兒?”姜牧走過去,拉住李知否就走到一旁,道:“你怎么突然就要破鏡了,你還來這里干什么?”
李知否笑了笑,習慣性的伸手幫姜牧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后又幫姜牧有些歪著的發冠理正,說道:“你說你,丟不丟人啊,我就一段時間沒在家,你現在出門都這么不在乎形象的嗎?”
姜牧無語道:“別扯開話題,你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這境界怎么都浮動了?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李知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走火入魔,只是有些念頭沒通達,不清楚我到底活的是什么?”
說著,李知否淺淺一笑,望著被姜牧牽著的手,說道:“不過,你放心,現在好了,已經通達了!”
“什么意思?”姜牧疑惑道。
“想通了,我就活兩個字。”李知否。
“哪兩個字?”姜牧問道。
李知否微微笑了笑,緩緩道:
“那兩個叫——姜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