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特別是當初在青藤書院,被姜牧一符壓跪在地的那些老家伙們更是沉默。
因為他們當初也如同這位族老一樣,長時間不理世事,根本不知道如今外界的情況,直接就撞在了姜牧的槍口上,臉都被打腫了。
而至于那些長期在外負責事務的那些李氏族人更清楚如今李知否所攜帶的威勢有多大。
就一尊虛圣姜牧,就足以讓李氏即便斗得過李知否,也不敢真的家法處置,他們不懷疑若李知否真在涼郡出了事情,姜牧絕對會不顧一切不講什么規矩,直接來涼郡大開殺戒!
更何況,
單純的李知否,如今也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才女,還是在陳國黃巾戰場上立敵大宗師的存在,而且還在一九劫難中,一人獨占一劫難機緣。
三萬逐鹿軍在涼郡虎視眈眈,
更有魏國第一江湖勢力,如今的第一武院全力支持,
這等力量,如何處理?
正讓李閥的私軍與逐鹿軍在涼郡之中沖鋒陷陣,一決生死,然后兩敗俱傷,讓朝廷坐收漁翁之利?
若是以高端武力執行斬首行動,
李知否自身就已經疑是大宗師,身旁還有一個肉身無敵的臨羨魚,又有一個已經以先天之境打敗過大宗師的后山二先生,更有第一武院上千修行者隨行。
甚至于,
有很多人都在傳,弘農如今出現的十位大儒都是姜虛圣安排來為李知否護道的。
不知真假,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李知否不是第一個叛出李氏之后回來復仇,但,絕對是第一個真正在短時間之內就發展成為讓李閥忌憚的人物。
“唉,”李泌嘆了口氣,說道:“七叔,您與一眾族老,因常年閉關,可能已經不太清楚如今外界的情況,暫時請先聽一聽其他人的意見!”
那族老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反駁李泌,只是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
“唉,”李泌又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對于知否這丫頭,她有那個可以撬動李氏族規的潛力,這個事情,我從未懷疑過,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或許說沒想到她眼光那么毒,能夠在姜圣還未顯圣之前就賭上她整個人與姜圣背水一戰!”
“如今……唉,算了,不說也罷,”李泌嘆了口氣,道:“諸位還是想一想如何應對吧,如今,那丫頭已經到了涼郡之中,迫在眉睫了!”
“傳喚李閥私軍吧,”有一位李氏高層說道:“三萬逐鹿軍,稱得上是百戰之軍,我們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以李知否對家族的仇恨,她應該是準備直接硬碰硬了!”
“報!”
就在這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李氏護衛,拱手道:“啟稟家主,安侯使者來了!”
李泌愣了一下,道:“有請!”
很快,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面對著李氏滿族,卻沒有一絲怯意,拱手道:“逐鹿軍鄭唯一,奉安侯之命前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