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入寢宮,兩人就大吃一驚。
傳聞中造反控制了皇城的七皇子和大皇子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床邊,都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眼睛紅腫,而那所謂兇多吉少的太子秦陽也正與兩位皇子一同跪在床邊。
城陽公主已經哭的近乎昏迷,趴在床上,渾身癱軟在地。
而魏帝秦昭,此時已經仿佛一個遲暮老人,頭發花白,滿臉褶子,骨瘦如柴,氣息奄奄。
當王富貴和臨羨魚進來時,太子秦陽和七皇子以及大皇子都起身行禮。
臨羨魚和王富貴都沒有受禮,退到一邊。
這時候,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秦昭緩緩開口:“是三先生和臨大俠來了嗎?”
“見過陛下!”
王富貴和臨羨魚走過去躬身執禮。
王富貴疑惑道:“陛下,您怎么會……這……”
秦昭緩緩睜開眼睛,臉上勉強扯出一縷笑容,說道:“讓太子為兩位解釋一下吧!”
秦陽急忙道:“三先生,臨大俠,其實,所謂的皇室叛亂,并不是真的,只是父皇與兩位皇兄演的一出戲罷了!”
王富貴疑惑道:“意義是什么?”
秦陽猶豫了一下,說道:“意義,是要請三先生走這一趟!”
“什么意思?”王富貴更疑惑了。
倒是臨羨魚搖了搖頭,說道:“陛下,真是為了魏國殫精竭慮,倒了這時候都還在為魏國操勞!”
“此前,我也有些納悶,如今魏國,有姜圣坐鎮,大皇子與七皇子都是聰明人,怎么可能會謀反,當見到陛下時,我倒是明白了!”
“陛下安排這一場皇室叛亂的戲碼,第一,是為了給太子鋪路,讓七皇子和大皇子麾下的不安分之人主動浮出水面,第二,便是為了姜圣吧!”
秦陽點了點頭,道:“臨大俠說的正是,大皇兄與七皇兄早已經沒有要爭奪皇位的心思,只是,他們麾下卻依舊有很多人不甘心,所以,借此平息。”
“第二,就是因為姜圣曾說過,后山弟子不得干政,這一句話的意義太廣泛了,父皇放心不下,所以,刻意這么做,就是引三先生出手,為這句話定個具體范圍!”
臨羨魚點頭,道:“明白,就是讓世人明白,后山弟子不得干政,并不是意味著書院不管魏國皇室!”
“便是如此。”秦陽朝著王富貴躬身一拜,說道:“三先生,多有得罪,秦陽甘愿受罰!”
王富貴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了算,你們擺了我老師一道,怎么處理,自然得由我老師說了算!”
“咳咳……”
秦昭突然咳嗽了起來,嘴里吐出來好大一灘血,氣息萎靡道:“這件事情,是朕對不起姜圣,只是……只是……朕要死了……所以……”
就在這時,
房間里突然響起一個平淡的聲音:“所以,陛下以前都是叫我姜卿的,何時也學世人那樣叫我姜圣了?臣,實在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