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喝了一口茶,笑而不語。
臨羨魚翻了個白眼,望向顏子淵,說道:“我說大先生,你老師的終身大事,你這個做弟子的,怎么著也該勸勸他吧,這么大年紀了,還不成親,是想干嘛呢?人家李居士都從大姑娘等到老姑娘了!”
“你說誰是老姑娘呢?”
話音剛落,門外又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是李知否。
李知否一出現,
頓時就吸引了臨羨魚和姬子衍的注意力,因為,多年未見,今日再見時,李知否的裝扮和他們印象中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
頭發已經盤了婦人發飾,一身宮裝也落落大方,完全不像當年那么隨性,手里握著一柄長劍,徑直來到臨羨魚面前,說道:“臨羨魚,現在膽肥了,都敢在背后議論我了?”
臨羨魚嘴角一抽,想起當初在逐鹿軍中時,可沒少被李知否欺負,一時間,頗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慨,微微一笑,站起來,疑惑道:“李居士,你這是……已經成親了?”
李知否望向姜牧,說道:“你問他唄!”
臨羨魚和姬子衍都望向了姜牧。
姜牧無奈一笑,說道:“我和知否已經成親好幾年了,只不過,因為我們倆身份很特殊,既無法拜天地,也沒法拜高堂,就只是簡單走了一下程序,知道的人,也不多,我也沒有通知各位!”
“子白兄,你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臨羨魚笑呵呵說道:“喜酒,怎么著也該補回來吧!”
姜牧笑了笑,說道:“可以,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后,咱們一醉方休!”
臨羨魚望向李知否,挑了挑眉,調侃道:“那……嫂子不會介意吧,咱們可是非要把子白兄灌醉才行哦!”
李知否拍了拍臨羨魚的肩膀,大氣道:“就沖你這么自然的一聲嫂子,我都可以陪你們喝幾杯!”
“豪氣!”臨羨魚大笑道。
李知否走到姬子衍身邊,欠身執禮,道:“知否見過師兄!”
姬子衍倒是鮮有的收起了那吊兒郎當的性格,起身拱手道:“弟妹不用多禮,都是一家人,倒是……為兄來的倉促,也沒準備點見面禮……”
一邊說著,姬子衍從懷里取出一本書,遞給李知否,說道:“聽聞弟妹也是儒修,這是為兄這些年修行浩然正氣的一些感悟,就贈與弟妹,希望能對弟妹有所幫助,希望弟妹不要嫌棄!”
李知否一時間倒是有些局促的望向了姜牧。
姜牧微微一笑,說道:“師兄好意,你就收下吧,而且,正好,你剛踏足五境之上不久,師兄已經儒道八境大修行者,對你的幫助很大!”
李知否接過書,說道:“那知否謝過師兄。”
姬子衍笑了笑,說道:“弟妹別這么客氣,都是一家人!”
臨羨魚笑嘻嘻的湊到姬子衍身旁,調侃道:“姬先生,是不是有些難受啊,偏偏你是師兄,玩笑都不敢跟李居士開,真是難為你了!”
姬子衍尷尬一笑。
儒家之人最講規矩,這李知否與姬子衍的身份關系,還真讓姬子衍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