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的實力應該與九叔差不多,但是石堅的奔雷拳和木樁**實在恐怖,茅山正宗的名頭不是吹噓出來的。
不過看著面前的九叔和一旁的小當家,王途心中多少都有幾分底氣。
任家鎮距離省城只有數十公里,有汽車作為工具,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省城外的青田山,而山上就是石堅建立的茅山正宗。
青田山并不高,茅山正宗也只建立在半山腰,一眼就能望見。
此刻的茅山正宗上方陰云密布,仿佛有無數冤魂瘋狂掙扎嘶吼,石堅已經在用生人的性命祭煉石少堅的尸體。
山路難行,車輛無法通過。
九叔所幸下車疾奔,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幾個起落就將王途等人甩得沒影了。
青田山上,一座殘破的道館上,茅山正宗的牌子懸掛這。
曾幾何時這座道館香火鼎盛,卻一夜之間破滅,不得不說,是非皆是咎由自取。
管內擺著座法壇,法壇前是一口棺材,棺材中有一具渾身血窟窿眼兒的尸體,面目全非,渾身的爛肉發出腐爛的臭味。
石堅披頭散發,臉色猙獰,早已沒了之前的仙風道骨,一念入魔,一念成活,誰能說的清楚明日的際遇。
“師兄,懸崖勒馬,為時未晚,難道你真的要看著這世道掀起腥風血雨嗎?”
九叔不知什么時候到來,站在道館之中,與石堅隔著數丈的距離遙遙對望。
一個道骨仙風一身正氣,
一個須發張狂好似妖魔。
“桀桀桀,林九師弟,好多年不見,沒想到我們師兄弟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你看我現在多好,不用背負正道的束縛,我的心毫無拘束。”
最后一句話,石堅幾乎是瘋狂的嘶吼出來的。
他的心壓抑了太多年,如今一朝釋放遁入魔道,再無禮義廉恥,心中亦再無道義可言。
“師兄,你身為是茅山掌教,難道真的要背棄正道,讓我們茅山蒙羞嗎?”
九叔義憤填膺,面對自己這位大師兄,他身為師弟和茅山傳人,更多的是心痛。
“掌教?好一個茅山掌教至尊,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那我當這個掌教又有什么意思,廢話少說,今天就用你金丹修士的血,慰我孩兒重生之喜。”
“死來~~~”
石堅大喝一聲,腳尖輕點,身形騰飛而來,一身恐怖的道力這一刻一展無遺,身為道身,心為魔心,一動一靜都已經失去了返璞歸真的真諦,反而殺伐之氣大盛。
配合上奔雷拳的霸道殺伐,威力比原來更加強大。
石堅一拳砸出,拳風之間雷蛇涌動,陣陣雷鳴之聲宛若天罰。
九叔臉色一變,強大的道力護在身前,雙手在身前畫了一個太極圖,頃刻之間將雷蛇歸墟。
不過九叔并不好受,石堅這一記奔雷拳毫無保留,殺氣逼人,就算九叔強行接下,也不得已倒退幾步。
雷法一脈以殺傷力聞名,而役鬼一脈則是修煉元神內壯強大。
兩者孰優孰略,并不好說。
不過石堅的修為顯然在九叔之上,身為茅山掌教,資源絕非九叔能比,入魔之后修為再有增長,一聲實力距離元嬰也只有一步之遙。
而九叔雖然多年苦修,但是卻也只能達到金丹中期,若是久戰,必敗無疑。
九叔臉色一厲,隨手掏出三張黃符,雙手成印,黃符之上燃起大火。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翻地覆,神兵火急如律令,大將軍殺生咒,疾疾疾~~~”
火光灼灼之間,一尊三丈天將顯化神軀,九環金刀殺威赫赫,天將有靈,大喝一聲:“邪魔外道,受死~~~”
天將智慧不凡,一眼就看面前的情況,手中九環金刀竟然直接劈向棺木中的血尸。
“卑鄙~~~”
石堅臉色大變,怒喝飛身來到棺木之前,渾身上下法力激蕩。
“木樁**,給我破~~~”
虛空中,一根根木樁飛出,木樁激射威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