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看見平常喝醉酒哪個也伺候不了的老爸,這個時候居然乖乖的坐在沙發上,文萍心中有點吃驚,但也沒考慮什么情況,拿起王富貴的杯子就去等水。
“文叔叔,喝點水,不要客氣,杯子我每天都洗的雪白干凈的。”
王富貴接過文萍遞過來的水杯,放在文父嘴上。
文父很倔犟,抿緊嘴就是不肯張嘴喝,不喝怎么能行,王富貴來幫助他,借他臉龐掩護,左手捏住他下巴,他就乖乖地張開了嘴。
哎,這才聽話嘛……哇哇,文秘書,這不是你親爸啊,接這么熱的水!
燙的文父想大喊,王富貴及時讓他閉上嘴,還很關心的拍拍他后背,關切的說:“你慢一點喝,小心點,太燙了,不要燙著了。”
文父的臉,就像燒熟的大蝦子那樣紅,又慢慢地發白,酒勁消除了一半,立馬感到這家伙是在有意整自己了,剛要開口大罵,卻聽他在耳邊小聲道:“不怕燙嘴,就罵一聲試試!”
沒有哪個人愿意喝這么燙的水,文父只能心中有數。
“文秘書,你也別哭了,到那邊沖把臉,讓你爸慢慢講,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文萍很為王富貴能讓自己老爸平靜下來而高興,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到水池邊洗臉去了。
等她用襯衣袖子洗了一把臉回來時,文父嘴上已抽上了一根煙,用求助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接著就坑下了頭。
“爸,這是什么情況呀?”
文萍坐在凳子上,看著老爸問,一點沒注意到王富貴還抓著水杯,勾著老爸的脖子。
其實文父也沒遇到多大個事,就是今天又去找大馬棒,要個說法去了。
那個大馬棒,也是做水產生意的,跟文父認識很多年了,就是他介紹,文父才結識了鄰省的合伙人,結果卻給坑了個傾家蕩產。
文父懷疑大馬棒跟鄰省人合伙坑了他,就總要去找人家算賬。
每次去找,大馬棒都很講義氣,請他喝酒吃飯,還賭咒發誓的把胸脯拍的山響,說一定會找到那個殺千刀的,將他剁成九截,討回文父被坑的錢。
然后兩人就慢慢喝酒感概。
文父現在是酒一喝就喝高了,喝高了就鬧,就要被坑的錢……
大馬棒就來勸,可勸來勸去就那兩句話,文父就又提到那合伙的事上了,就說被他們合伙給坑了,非要他給個說法。
大馬棒是個好脾氣的……每次文父揪著他衣領罵他良心被狗吃了時,他都會滿臉陪著笑,善良人嘛,脾氣好。
也有受夠生氣了的時候,今天大馬棒就生氣了,竟然瞪著眼跟他發火,就是他跟鄰省人合起伙來坑了他,那又怎么樣?
文父自然是拿起酒瓶就夯了,還能怎樣?
再然后,文父就被人用酒瓶砸的一臉是血的跑來找文萍,要錢想請人打死大馬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