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了啊,他差了幾百萬的外債,別說是八十塊錢一瓶的了,就是八塊錢一瓶的,對他來說也是老大的舍不得啊。
也是,他是萍萍的男友,也就是說我是他的準丈人,還有跟自己女婿拘這個禮的必要嗎?
聽王富貴抬出他跟文萍的關系后,文父立馬就‘天經地義’了,主動抓起酒瓶打開,先給王富貴斟上后,然后自己才倒上,拿起來脖子一仰就倒在嘴里了。
起碼有近兩年了,我都沒有喝過這么貴的酒了啊。
等舌頭上所有的味蕾,充分享受到美酒的味道后,眼睛有些潮濕的文父才緩緩滑下喉去,立馬兩眼一亮,倒吸了一口冷氣,咂砸嘴連聲說好酒,好酒。
不說遭受破產的文父,現在是借酒為樂的酒徒了,就算是在二年前,王富貴想把他哄的不知道身在何處,那也是不在話下。
一瓶白酒兩人干光了,都沒吃幾筷子菜的文父,伸手拍拍王富貴的肩膀,滿眼含淚的說道:“富貴,富貴,叔叔我心里苦哇,是真的很苦啊!”
還不到一個小時,文父就讓王富貴給哄的,親切稱他為富貴了,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把他以往的大康生活,回味無窮了一遍。
王富貴只是面帶微笑的認真傾聽著,又要了一瓶百老泉給他。
“我對不起萍萍,真對不起萍萍啊。”
一口一聲說對不起文萍的文父,又一口吞了一杯酒后,擦了下腮幫子上的淚水:“像她這樣的小女孩,本該自己成立個幸福的家,不要為我這個廢物的老爸負擔,為了給我還債,每個月的生活費只用一千塊錢……”
文父越說,越難過,最后倒在桌子上哽咽起來:“富貴啊,你是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想一頭撞死啊,實在不想連累萍萍了。”
“文叔,不能有這種想法,你要真有個什么好歹的,萍萍肯定會更難過。”
王富貴緩緩地說:“只要有你們兩老在,不論遇到多么大的事,也還是一個幸福的家。有父母疼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幸福。”
“我知道,我知道。”
文父并沒注意到王富貴在講這番話時,眼睛里明顯的出現了哀愁,輕輕拍著王富貴的手,囔囔噥噥的說:“所、所以呢,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待萍萍,不、不要辜負了她。這樣,我死、死也死的也值得了,呃!酒不錯。”
要是我老爸也像這樣疼我,那多好?
這個想法在王富貴心里涌起時,然后又無聲的笑了,拿起酒杯一口吞了一個:有老媽護著我,我為什么去想這些東西?雖說父親不是個好東西,可要畢竟是老子的老子啊。
“文叔,先不要睡,你能確定那個大馬棒,就是串通鄰省人坑你的嗎?”
王富貴問出了這話,本來就要睡著了的文父,就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來了,猩猩那樣拼命的捶著自己的胸,仰天長嚎:“以前我只是猜的,不敢確定,但他今天總算自己說出來了,說和鄰省人合伙坑了你,怎么地?”
“好!”
王富貴也站起身來:“那你敢帶我去找他么?”
“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