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姿笑了一下,看向拿著白酒,來給自己涂烙傷的王富貴:“如果那是你媽,你會怎樣?”
“我會把一水瓶滾開的熱水,都倒在你三媽臉上。”
王富貴淡淡說了句,登好酒瓶,在傷處吹著氣。
“我也想快意恩仇,可我不敢啊。”
韓雪姿很享受讓王富貴這樣伺候的感覺,身子倚靠在沙發上,閉著眼小聲道:“所以我就想,長大了后要找個強悍的男人。所以,我才會特別討厭你。”
“你討厭我,是因為我不強悍嗎。這,也是你為什么喜歡史玉龍的主要原因吧。”
“對。我要是能嫁給史玉龍,就沒有誰敢欺我了。唉。”
韓雪姿輕輕嘆了口氣,睜開眼:“你呢?頂多是個亡命之徒而已。亡命之徒,別說是韓家這種豪門大院人家了,就是在有錢的大款眼里,也最多是個屁而已。”
王富貴笑了笑,沒講話。
他不想讓韓雪姿知道,他現在就想抽她一大嘴巴。
“這么些年過去了,我媽總算熬到現在脫離韓家了。喬潤集團,是我們母女最后的安生立命之地。在真正掌管集團后,我就發誓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干預集團的事務,我要給我媽一個度余生的安全環境。”
一條腿放在王富貴肩膀上,大大的不舒服,韓雪姿干脆右腳也一抬,放在了他左肩上。
要是有人看到他們,還以為王富貴這是干什么的呢,這姿勢……這讓他感覺到了太吃虧,手一抬拎下韓雪姿兩條腿,順手在上面擰了一下,坐回沙發:“所以,今天在姓侯的騷擾咱媽后,你才忍氣吞聲。僅僅是因為,侯達德紡業對于喬潤集團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對啊。當初在跟侯達德談合作時,我可是花了很大勁了,都做好了把自己送出去的準備了。呵呵,不過人家不需要。”
韓雪姿收回腿,鞋子脫掉腿一盤坐在了沙發上,低頭望著自己的腳,自嘲了一下:“這些事,我從沒跟別人講過,可我媽還是能感覺到。王富貴,要是我跟我媽說,她必須要去陪侯取色,才能保得住喬潤集團,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去陪他。迫不得已時,我們母女一起上也不是不可能,你相信不?”
“我相信。”
王富貴抓起給韓雪姿洗傷處的那酒瓶,喝了一口凝視著她,冷冷地說:“請你以后,不要再講類似的話。”
韓雪姿嗤笑一聲:“切,我不講,人家就不這樣了嗎?王富貴,你要是史玉龍,再給侯取色二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媽的歪腦筋。可惜啊,你不是他。唉,你為什么不能是他呢,很奇怪哦。”
她伸手奪過王富貴手里的酒,仰起臉大口的喝起來。
王富貴沒制止她,人在被人欺的時候沒有反抗之力時,就只有喝悶酒的權利了。
一口氣把半斤白酒灌下去后,韓雪姿俊臉上就像涌現一層晚霞,看著王富貴的眼神,也開始恍惚起來了:“我、我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