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天寶故意拖長了音調,語氣陡地變的牙切切起來:“請那個小胖西!什么狗屁侯達德紡業?小胖西要想搞死他們,那是不費勁的。這個辦法是最好的,就算老紀知道了,也沒事。誰也不能說,咱兄弟被人欺的哭爹喊娘時,不能請外援吧?”
崔天寶的這個辦法,還是很可行的,只要王富貴自己打個電話給婉布夠兒,最遲明晚,侯達德紡業的上市股票,就會遭到國外龐大財團惡意的攻擊,損失會很慘重。
這次,王富貴沉默了良久,才在崔天寶不耐煩的催促聲中,緩緩道:“不行。”
崔天寶急了:“哇,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你就由著那姓侯的給你綠帽子戴?小胖西不就是會知道你在哪兒,以后就會盯緊你嗎?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你這次能躲過她,以后還可以的嘛。”
“躲開她倒是不費勁。”
王富貴冷冷地道:“可你考慮過沒有,她只要出手,受害最重的可是侯達德紡業成千上萬的職工……”
“不想再理你了,分明是個惡徒,還他么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崔天寶罵了聲,直接掛了電話。
王富貴怔了一下,連忙再一次撥打,那邊卻已關機了。
他知道,崔天寶這是真不耐煩了,決定要替他拿主張了。
“唉,好吧,我說的很對,我承認我就是個惡徒,實在沒有必要悲天憫人的。”
王富貴苦笑了一聲,仰臉看著天花板上的燈:“侯達德紡業各位職工們,你們要怪,就去怪那個侯取色吧,不要來怪我。”
任何人在遇到難以決斷的事時,思來想去的都會很頭疼,可主張一旦拿定,不管要怎么做,很快就會愉悅起來了。
韓雪姿睡的很酣,王富貴感到自己是不是眼睛發花了,她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臉安詳的很可愛,紅潤的唇兒,就像一朵溫玉雕成的花兒,很是撩人。
王富貴情不自禁的低頭,在那朵花上印了一下唇。
韓雪姿好像感覺到了,笑容陡然收起來,娥眉微蹙,蹙起了讓人心疼的憂傷。
“有我在,天塌下來也不怕的。”
王富貴伸出右手,從她臉上緩緩撫過后,關燈,到地鋪上躺了下來,眼睛在黑夜里不斷地閃動。
接到崔天寶的電話時,婉布夠兒正百無聊賴的倚在真皮老板椅上,兩個穿著整潔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用恭謹的語氣,向她匯報請示工作。
本月賺多少錢這樣的事,對婉布夠兒而言,沒一點興趣,她被譽為西方五十年來最頂尖的商界天才的名頭,以及她那聰明的大腦,賺錢是正常的,要是不賺錢才讓人奇怪呢。
當一個人擁有的財富,多到幾千年都用不掉的地步時,錢只是個數字,而理想,也從物質,轉移到了精神方面。
只要能在精神上得到滿足,不管讓她去做什么,她精神都會重新振奮起來,只盼望挑戰那種事也不容易,否則就沒意思。
就像拴小狗那樣,把王富貴扣在自己床頭上,任她擺布,就是婉布夠兒現在最大的追求了。
在沒有遇到王富貴之前,婉布夠兒曾跟很多個富豪美男來往過,什么一起大跳赤舞,半夜在公路上玩賽車……難怪崔天寶喊她是小胖西,她以前的種種行為,真的一直在引導小胖西的潮流。
王富貴卻知道,婉布夠兒不是崔天寶認為的那樣,畢竟真正的小胖西,在讓他睡之前,是不會有那什么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