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不歡喜,胡麗菁自己說自己是個婊砸。
“好了,我去弄點吃的,餓了。”
胡麗菁艱難的在他身上爬起來,出了浴池扶著墻朝門口走去。
王富貴看到了她身上自己咬的牙痕……那是他在瘋狂狀態下,他咬的,也幸虧她的身體還可以,要是文萍,肯定會受不的。
開門后,胡麗菁回頭望了過來,王富貴連忙別開了目光。
他別開目光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胡麗菁還是看到了他目光中的那一抹歉意,眼里有了笑意道:“我要是你,就絕不會負了她的這番情義。死,都不可能放棄。”
王富貴丟掉煙頭,沒講話。
他不想和其他女人,談論文萍。
盥洗間門敞開著,廚房內傳來胡麗菁愉快的歌聲。
聲音雖然說有點沙啞,不過卻很有動感,節奏感,很好聽,看來她的音樂細胞還是積極分子,唱的是《上花轎》。
全身只穿著齊腿根的黑絲嬌媚小女人,在做吃的時唱這歌,總是會讓男人想日非非,王富貴又有了點小激動了。
這讓他十分煩躁。
他總是嘲笑崔天寶是逼蟲子,每天如果沒有女人伺候,就像魚兒脫離開水的那樣會渴死的,其實崔天寶不知道,他才是……真男人,有哪個男人會在‘交戰’了四回合過后,僅聽到光身子的女人在做宵夜時唱情歌,就能有反應?
王富貴是個正常男人,不正常的,是他身體里那個惡龍。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要是那個在他瘋狂時擺布他的惡龍,能躥出來站到他面前,他肯定會把它撕成碎片,再放一把大火燒個一干二凈!
但是這也不會,只因他和惡龍共同擁有這具身軀,是他們兩個同生共死的共同體,身同夢異而已,從他一出生那一天開始,他們就開始做爭奪,都想成為這具身軀的至高無上的主人。
王富貴甚至都弄不懂,哪種生活,才是他的,很多時候,他在心魔(惡龍)面前,能維持住他的人性,這都是老媽給他的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也只有守在老媽身邊,他才能總是像個人一樣,以人性的三觀,來看這個世界,這讓他更加盼望,能早一點回去。
不過,文萍呢?
眼前浮現文萍閉著眼,抬著下巴,唇兒哆嗦的樣子,一下就打銷了王富貴爬起來,快速回到老媽身邊的沖動,耳邊也響起胡麗菁剛才講過的話,我要是你,就不可能放棄。
陡然間就進退兩難時,一聲輕微的篤篤聲,從盥洗間外面的客廳門板上傳來,讓正打算點煙的王富貴,動作頓了一下。
門被打開了,左手捂著肋下的張達紅,腦門滲著冷汗的走了進來。
肋骨斷了兩根,按說他該住院才是,他沒住……老袁不準他住,放了他兩個星期的長假,讓他回家來養身體,并答應等他再上班時,他就會到老袁的辦公室內去坐班了。
他終于得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東西,卻付出了很高的代價。
不過張達紅不在意,在他心中,權力要遠比愛情重要的多。
只要擁有了權力,就能像老袁那樣,歡喜哪個女人,不就是個把電話的事嗎?
別看老袁一副肥頭大耳的死色樣子,張達紅卻知道有很多好看的醫護人員,都指望能接到他的電話。
一陣細快的腳步聲傳來,張達紅抬起臉,就看到老婆只穿著一雙到腿根的黑絲,端著點心從廚房內走出來,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