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怎么看自己的,韓雪姿都不會在乎,就算是在乎了,也不會往心里去,她在被史玉龍擁著肩上了飯店臺階時,陡地有了一種幻覺,就像做夢那樣,腳下軟綿無力的,走路都有點東倒西歪的感覺了。
右膝打了一個軟腿,身子哆嗦了一下,朝一邊歪去。
擁著她肩的史玉龍大吃一驚,連忙想用力穩住,韓雪姿已連著退后幾步,站在了臺階下的地面上。
“小雪,你怎么了?”
史玉龍關心的問著,伸出右手來拉她。
韓雪姿又退后,搖了搖頭,小聲道:“沒、沒怎么,就是頭有點不適,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壓力大了……玉龍,我、我想回家休息。”
微微沉吟了一下,史玉龍笑道:“好,那我就下次再請你。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車我自己能開的。”
韓雪姿搖頭,轉身快走了幾步,又回首望著臺階上的史玉龍:“對不起。”
史玉龍搖了搖頭,還是笑著。
韓雪姿的這聲對不起,不是因為沒給他接風,而是那種婉拒,對和他以前的那種關系。
韓雪姿在回家的路上,車子開的急速飛奔,還闖了三個紅燈,就好像家里遇到火災一樣。
車子在院子里一停穩,她就快速竄下車來,車門都還沒有關好,沖進客廳,甩掉鞋子,開始快速的脫衣服。
嘩……洗浴噴頭噴下的涼水,好像滂沱大雨那樣落在韓雪姿身上,讓她身子陡地打了幾個寒噤,低臉手一抬,扶住墻壁,張大嘴喘著氣。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在被史玉龍擁著肩膀上飯店臺階時,就有一種很強的幻覺,整個世界都空幻了,被一種從沒有過的煩悶所籠罩,慫恿她不顧一切的離開,希望能用冰涼的水,來讓自己清醒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感覺才慢慢消退,她身體也已經適應了涼水,背沿在墻壁滑下來,緩緩坐在了地上,抱膝,低頭。
水還在落下,嘩嘩地,像傾盆大雨。
一個男人,好像在雨中走來,笑呵呵的樣子,看著她的目光卻非常冷,透出來的不屑,慢慢成了他曾講過的一個詞,賤婢。
賤婢,和史玉龍那樣的男人是不相匹配的,也許這才是她趕緊地離開他的主要原因吧?
她不但已經不配史玉龍,甚至連王富貴都配不上了。
誰能來陪我?
韓雪姿慢慢抬起了臉,閉眼張嘴,任涼水噴進她嘴里后,一口咽了下肚去,然后站起來,抓過一條浴巾光著腳走出盥洗間,從包里掏出了手機。
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史玉龍的,肯定想關心她,問她有沒有安全到家。
韓雪姿沒搭理,狠狠嗅了一下鼻子,在頭上的水滴掉落在手機上時,打開了微信,發了條語音,聲音有點悲傷的道:“快來,今晚我就是你的,不問你讓我做什么。”
叮的一聲的微信提示音響起時,正在某卡拉OK廳包間里的王富貴,左手擁著一個不良女,右手端著酒杯,看著郝平安在‘嚎喪’。
別人是來盡情唱歌,再不會唱也算是吼歌,郝平安卻是在嚎歌,鬼哭狼嚎的那個嚎,幸虧這在城市里,要在荒山野嶺還真會惹來野狼。
他都把歌嚎成這死相樣了,好像糾纏在他身上的那兩個不良女,卻都在夸張的喊好……當然是看在給錢的份上。
隨著時代的發展,賣的已經不叫小姐,而是有了更文雅的名號,不良女。
歡樂場內的女人,一般都分不良女,陪酒女兩個類型。
陪酒女,那是陪酒不賣身的那種生意的,價格還賊貴,不良女則為客人全方位的提供服務,只要給足錢就行。